不容易才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看到冬梨終於離開,安嫿微微鬆了一口氣,冬梨一直跪在那裡,讓她的心也跟著沉悶,透不過氣來,對冬梨來說跪著可能會讓她減少一些負罪感,但對安嫿卻並非如此,那隻會讓她的心情沉重,像壓了一塊巨石在心頭,不上不下的難受。
安瑤睡的正香被獄卒叫醒,當即罵了一句,聽到要換牢房,又開始罵罵咧咧,她覺得她很快就會被救出去,救出去後便又會是越王妃,如今這些小獄卒自然不看在眼裡,所以才敢如此囂張跋扈。
祁禹冰冷的睨了她一眼,對獄卒道:“把她的嘴堵上。”
獄卒們早就被安瑤煩的不行,只是安瑤既是越王的側妃,又是安將軍的女兒,他們不方便管,如今得了祁禹的命令,立刻就從衣服上撕下來了一角布料,塞進了安瑤的嘴裡,把安瑤的嘴巴堵上了,安瑤頓時只能怒瞪著雙眼,發出嗚嗚的聲響。
她和冬梨被換到了一間很多人的牢房裡,裡面的人有老有少,因為在牢房裡住的久了,全都髒兮兮的,各自縮在角落裡看著穿的最好的安瑤,地上偶爾有幾隻蟑螂爬過,空氣裡全是渾濁的味道,安瑤氣的更想罵人,可是她的嘴被散發著汗臭味的布條堵著,根本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隱隱都凸了起來。
耳邊安靜了下來,祁禹這才走進了安嫿的牢房內,他看到牢房裡的環境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但等邁進門後,看到安嫿,面色又柔軟了下來。
安嫿看到祁禹,便想撲進他懷裡,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讓祁禹知道她害怕,不想祁禹擔心,只低聲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小臉也有些白,祁禹知道她怕黑,心裡不禁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疼,他將手裡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大步走過去將安嫿抱在懷裡:“這裡夜冷,我來陪你。”
安嫿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