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兒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臣女剛剛似乎看到了大皇子妃……”
祁嘆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直直的射向李文兒。
李文兒一驚,後退半步,沒說完的話嚥了回去。
芝蘭玉樹的二殿下眼神也會有如此可怖的眼神麼?
“你想如何?”祁嘆眼神冰冷,似乎李文兒只要說錯一句話,他就會讓李文兒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文兒心驚膽戰的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臣女不會說出去,臣女一心欽慕殿下,只會希望殿下好。”
李文兒抬頭飛快的看了祁嘆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臉上飄過一抹飛紅,軟著聲音道:“為了您,臣女做什麼都願意。”
祁嘆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記住你說的話,我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是。”李文兒屈了屈腿。
祁嘆抬腳便走,他的心裡都是安嫿剛才拒絕他的模樣,沒有心情和這個小女子多做糾纏。
愛慕他的女人從來都不少,可入得了他的眼的從來只有安嫿一個。
李文兒不甘心的看著祁嘆清雅的背影,眼神幽幽的望著他走遠,忽而綻放出一個笑容。
至少這一次,祁嘆定是記住她了。
至於安嫿……李文兒的眼睛眯了眯,這次她就先饒安嫿一回。
。……
回到府中,安嫿遠遠的看到府門口一群人圍在一起,似是正在爭執。
安嫿皺眉,命人停下馬車。
人群看到她,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是大皇子府的小廝,他們看到安嫿具是心裡一顫,立刻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主子前幾日才說了不可出門亂嚼舌根,他們今日不但和人起了爭執,還動了手,主子定不能饒了他們。
安嫿微微皺眉,問:“怎麼回事?”
小廝們只顧伏在地上顫巍巍的倉皇求饒,一句也不敢多說。
剛剛對他們動手的人裡,一人緬著笑臉上前了幾步,他身上穿著巡防營的衣服,拱了拱手,笑道:“皇子妃,臣等是巡防營的,今個我們統帥的小妾給他生了個兒子,臣等高興,就沿著街道放爆竹,讓百姓們一同樂一樂,沒想到路過這裡的時候,你府上的小廝非說我們吵鬧,還嚷著我們的爆竹弄髒了皇子府門前的地方,他們做小廝的,手腳麻利點給收拾了不就行了,這不是成心在我們統帥的大喜日子裡找不自在麼?”
小廝們腿一軟,身子晃了晃,哪有小妾生了孩子就到皇子府門口放鞭炮的道理?
他們剛才也是氣不過這群人如此蔑視皇子府,一時情急,這才闖了禍,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怕了起來。
安嫿看了眼門口石獅子上掛著的燒剩的爆竹,又看了看滿地的紅色碎屑,彎唇微微一笑,“各位大人說的是,是府裡的小廝不懂事。”
那人立刻燦笑起來,揚著下巴擺了擺手,“皇子妃客氣,隨便懲罰他們一下就好了,我們統帥不會和這些小人物計較的。”
巡防營的人都笑了起來,蔑視的看著小廝們。
小廝們嚇得面容慘白,悔不當初。
安嫿臉上笑容更甚,“統帥大喜,我等理應同樂才對?”
她轉頭吩咐道:“來人,立刻買爆竹去統帥府四周燃放一天以示慶祝,記得要把統帥府團團圍住,一處不落,這樣才足以表達本宮對統帥的祝賀。”
跪著的小廝們愣住,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安嫿。
“是!”幾名侍衛反應過來,立刻上前答道,他們早就被這群人狗仗人勢的模樣,氣的義憤填膺了。
巡防營的人面色變了變,為首的男子臉色難看起來,在統帥家周圍放一天的鞭炮,這不是想吵死人嗎?光燃燒的煙霧就夠受的了!
而且還要圍滿,一處不落,這還讓不讓人出門了?
若驚到剛出生的小公子可如何是好!
“皇子妃,這就不必了吧,這……得多少銀子啊,不用那麼破費……”為首的男主急了起來。
安嫿身後的冬桃大笑一聲,尖著聲音道:“我們皇子妃最不缺的就是錢,銀兩的事就不勞大人操心了。”
“這……”男子臉部漲的通紅,卻想不到話阻止。
“本宮的賞賜就是皇家的賞賜,統帥大人一定會感恩戴德的,大人你說是嗎?”
安嫿的臉上依然掛著柔和的笑容,溫柔又漂亮,卻看得巡防營的人冷汗都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