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遺憾的是,祁禹還沒洞房就去了戰場,這安嫿還是完璧之身,若她現在不惜與安瑤共侍一夫,非要嫁給祁嘆,那就糟糕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好她。
至於嫁妝,大不了少給安嫿一些,安嫿還能一樣樣記得她有多少嫁妝不成。
朱香蓉如意算盤打得想,沒想到安嫿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清單遞給她。
“清單上的都是我的嫁妝,讓人清點清楚,一樣也不能少。”
朱香蓉拿著清單,一張臉青青白白,越看心越涼,手都氣抖了,她沒想到安嫿竟然真的對嫁妝如數家珍!
安嫿繼續淡淡道:“現在還未到晌午,時間夠用,不必等到晚上了,等會兒就把嫁妝還回來,夜裡燭光昏暗,不方便查驗,若再橫生枝節就不好了。”
安嫿說的正中朱香蓉的心思,如意算盤接連被打碎,朱香蓉臉徹底僵住了,過了片刻才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嫿嫿,瞧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貪圖你的嫁妝。”
安嫿笑了一下,嘲諷之意昭然若揭。
朱香蓉尷尬的轉頭囑咐安瑤:“回去後,趕緊把你長姐的嫁妝送去大皇子府。”
她想起那一屋子的金銀財寶就心痛的厲害,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安瑤看看頹然的朱香蓉,又看了看面若冰霜的祁嘆,只得憋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到手的錢財沒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痛的了!
解決了嫁妝的事,安嫿自然不想再留,滿意的笑了笑,“那我就回府等著了。”
她說完便走,祁嘆抬頭看著安嫿窈窕的背影,眸色沉了又沉,捏緊了拳頭。
朱香蓉現在正心痛著,沒有心情假裝好繼母了,並未出門相送,就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當天晌午,安嫿躺在躺椅上看話本,冬桃喜盈盈的來報,“還有一條街,還嫁妝的小廝們就要到了!”
冬桃按耐不住心裡的興奮,回來後便在門口一直張望著,遠遠看到送嫁妝的人就跑進來告訴安嫿了。
安嫿放下手裡的話本,坐起身問:“是從正門送回來的?”
冬桃搖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