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天都忙。天生的音律,連師傅都不及她,她的譜子,字字千金。如此才華,皆因是個女子才埋沒在後宅庭院之中。可不瞞你說,見過她的人,沒有不待見她的,乖巧通透,比那富貴人家的嬌慣小姐不知強了多少。我早早兒地就知道她將來是我二嫂,還暗自替你高興,可誰知,嫁過來,你就把她扔在一邊,不聞不問,嬸子……嬸子天天地讓她跪著,她也都受得,從未埋怨一個字!”
天悅越說越惱,“嫂嫂自己過得苦,還為我分憂解愁,勸我莫要逞強、答應要幫著我。可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對她怎樣,她竟是惱了,不許我說一個字你的不是。那天在酒樓,我以為你總算動心要疼她,誰知竟是曇花一現!二哥,我知道……你在外頭有知己,人各有志,你不喜歡她、不疼她也罷,何必如此對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她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知交,我見不得她受苦!這一回師兄接了她走,可能是惹著你了,可他們只是兄妹,若當真有私情,以師兄的性情,怎會捨得讓她嫁給你?二哥,嫂嫂絕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莫倚著這個冷落她、欺負她。這麼久不接她回來,她都瘦多了……”
“你見著她了?”
低沉的聲音,烈酒燒灼的嘶啞……
“嗯?”天悅正一個人忿忿不平,忽地被插了一句,愣了一下方應道,“哦,這些時一直沒見著,昨兒是師兄的場子,她來前頭給他畫臉,我見著了。想跟她說句話來著,沒得著。”
“她穿的什麼衣裳?”
“什麼?”天悅一下沒明白,“衣裳?哦,就是女孩兒家的衣裙,”想了想又道,“不過,不是平日在府裡的打扮,倒像是原先在寧府做的模樣。”
“什麼顏色?”
身邊人一身的酒氣,眼睛地看著黑漆漆的窗子,不知是酒還是乏,一片紅絲……
“是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