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想,這府裡既有這金鳳的規矩就說不準還有旁的,祭祖那日姑娘你的行頭怕是正該和東院大奶奶一樣,若是偏咱們沒穿,可比那金鳳顯眼,老太太問起來可不是現在當場?”
真真是病急亂投醫!莞初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一口氣洩去,身子一歪靠到床邊。綿月的話有理,這要都當了,莫說老太太,齊天睿回來就能瞧得見,可如何是好……
目光在屋子裡遊遊蕩蕩:滿堂的雕漆紅木傢什,玻璃的座鐘,汝窯的花囊,紫檀板壁嵌著西洋鏡,茗碗瓶盞,白玉瑪瑙,這屋子裡哪一件都夠銀子,可又哪一件都動不得,正是無法忽地撇下窗子下頭條案上擺著的一樣東西。
莞初起身往那廂走,艾葉兒一個激靈躥了過去擋在她面前,“姑娘,使不得!這可是夫人留給你的琴!”
“看把你急的,是去當又不是去賣。”
“當?咱們哪還有銀子贖回來?靠攢齊府的月例銀子麼?早過了當期成死當了!”
莞初掙了掙眉,到底沒說出什麼來,撥拉開艾葉兒,抬手輕輕撫著琴絃,“孃親也必是不忍玄俊流落。一把琴值得什麼。”
“姑娘,”綿月來到身旁,輕聲道,“姑娘只管拿去,只要時日通融,咱們便可尋得幫襯。”
莞初聞言微微一怔,不及應,艾葉兒忽地明白,兩眼放光道,“姑娘!咱們怎的忘了葉先生!”
莞初蹙蹙眉,她哪裡是忘了他,只是怎好求他解這銀錢短缺的窘境……
“姑娘,先解燃眉之急,我家公子定會替姑娘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