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往後在妓……裡給人唱曲兒吧?”一道長起來的小姐妹,艾葉兒忍不得紅了眼圈。
“那是不能。”莞初舒展開眉頭,握了身邊的小丫頭,悄聲咬耳朵,“既尋著,咱們自是要解她出來。”
“怎麼解?”艾葉兒依舊帶了哭腔,“我哥說那打手們的功夫可是了得,咱們……”
“哪能硬搶呢。”莞初笑笑,“你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豈不是找死。更況,藝馨坊是在府衙裡掛了名的教坊,女孩兒們都錄有名冊,若不是鴇孃親自放,誰也不能說沒就沒了啊。”
“那可怎麼著?”
“莫急。凡老鴇兒都是認錢的,名聲都不打緊。給她錢,贖玄俊出來。”
“那得多少錢?要一千兩麼?”
莞初想了想搖搖頭,“她尚未學成,不會這麼多。不過咱們得快些,玄俊的嗓子被師傅瞧見是早晚的事。到時候真成了搖錢樹,就當真見不著了。”
“姑娘,”
兩人正說著,帳簾外傳來綿月的聲音,“姑娘,樓下送了熱茶上來,讓艾葉兒出來暖暖身子吧。”
莞初答應著推了艾葉兒出去喝茶,自己轉身到箱櫃裡翻找。有多少家底她清楚得很,孃家帶來的陪嫁一百兩,齊府放過一次月錢新媳婦給了十兩,往後每月八兩,統共就這麼些。若是醉紅樓裡的姑娘,已然失了身又沒有什麼恩客供養,有個一二百兩銀子也就夠了,可藝馨坊裡的女孩兒們都是鴇娘看中學藝的,多是賣藝不賣身供那些富家公子們眼饞砸銀子的。沒有個五六百兩,斷難成事。
箱子裡都是彩禮預備下的一年四季衣裳,上手摸摸,又潤又滑,上身還不沉,顏色清亮,花樣子更是精巧,水波紋的湖藍襖一走動,日頭底下當真是水波灩灩。莞初不大認得料子,更不曉得這金陵城裡有名有號的綢緞莊,只成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