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能抱著他坐,不然我如何拉韁?”
她只好勉為其難地將徐肇抱在懷裡,徐肇瞬間就安生了。
也不知是怎麼養的。徐斂眉腹誹。
“阿肇是個好孩子。”柳斜橋卻笑得那麼溫柔,好像一個為她佈下的陷阱一樣。
***
最近的蓮桐鎮上只有一家客棧,柳斜橋熟門熟路地過去,將馬給店小二牽走,徐肇已又抱上了父親的大腿。
柳斜橋低頭給他打眼色:“去同你孃親撒個嬌。”
徐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母親,搖了搖頭,仍是抱著他。
柳斜橋嘆口氣,一手捂著脖頸上的傷口,拖著徐肇走入客棧上二樓。
徐斂眉默默地跟在後頭,忽而道:“你的傷須得重新包一下——”
“我帶了藥。”他說。
“在哪裡?”
“在房裡。”
她“噢”了一聲,不再說了。
很短的十數級樓梯的路,聊了這麼兩句無關痛癢的閒話,也就走到了頭了。柳斜橋推開一間客房的門,徐肇便開心地撲了進去,喊了一聲:“鴻姨!”
徐斂眉的臉色微微一變,俄而便見鴻賓扶著房門出來,顫顫地低喚了一聲:“殿下……殿下!”
徐肇縮在鴻賓身後,看了看鴻賓又去看徐斂眉。
徐斂眉抿緊了唇,只覺口中乾燥,許久才道:“你也來了。”
鴻賓一時似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柳斜橋開口了:“你在此處帶著阿肇休息一會兒,我們去隔壁。”說完,還對鴻賓身後的徐肇笑了笑。
“什麼?”徐肇瞪大了眼,“我不要——”脆生生的聲音才剛出口,柳斜橋已將門都關上了。
終於隔斷了那個躁動的年幼的視線,徐斂眉皺著眉,卻是道:“孩子交給了你,怎麼便養成這般嬌滴滴的模樣,成日裡只知道纏著父母鬧這個鬧那個——”
“你錯了。”柳斜橋推開另一間房,笑盈盈地道,“阿肇其實很聰明的,他知道在什麼樣的時候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