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三哥知你心裡不好受,然而誰有好受過呢。”他的母妃也是她的母后害死的,
不過他沒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不想失去櫻紫這個皇妹!
雁櫻紫蹲下身來,雙手捂著面頰,肩膀不斷地顫抖著,“三哥……那你告訴我……為何要把我軟禁起來?是皇帝哥哥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
“三哥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為什麼宮中侍衛都聽命於你……皇帝哥哥為什麼一直沒出現過?”雁櫻紫抬眸,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他站在雪中,抿唇看回望著她。
“你奪權了是不是?你要取代皇帝哥哥的位置是不是?所以你才和我說對不起!”雁櫻紫的淚水忽然止住了,一顆心吊得老高,好像一摔下去
,就會四分五裂,灰飛煙滅!
“櫻紫,如果你願意,你永遠是天朝的八公主。”
“如果我不願意呢?”她苦笑了一下,一顆心,早已重重地摔在谷底!
燕王眉梢間浮現著絲絲寒意:“等時機到,三哥可以放你出宮。”
雁櫻紫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他,時機到?是等他奪下林驍哥哥手中兵權之時嗎?她的心,寒透了。。。。。。
“從小,和你比和皇帝哥哥還要親厚,三哥你為什麼要讓我恨你,為什麼,為什麼啊!”她撕心裂肺地吼著,整張臉比這雪還要白上三分。
燕王心底掠過一陣陣的疼痛,他拂袖轉身,大步離去。
他和她,並肩站在梅花樹下,她轉首淡淡地問他:“你會這麼處置解語?”
燕王面無表情,他微眯著眼眸:“謀反之罪,連誅九族。”
夢菲微扯了扯嘴角,他驀然轉身:“不要告訴本王,你要用第二個要求來換?”
“她一介婦孺,不足為患,而且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念及一點夫妻情分嗎?”
“你的要求都是用在別人身上的?”他的目光泛著寒意,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夢菲伸手摘了一朵梅花,放在手心把玩著:“最後一個要求,留給我自己。”
“好!”
他的爽快令她格外的意外。
“發配邊關,充當軍妓。”燕王正視著她的眼睛:“可有異議?”
活下,已是很不錯了吧?可是淪為軍妓,這……對房解語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夢菲搖了搖頭:“沒有。”
他抬眸,摘下一朵開得嬌豔的梅花,別在她的鬢髮間,微微一笑:“人比花嬌,所有的花在你面前都失了顏色。”
夢菲扯了扯嘴角,卻是笑不出來,殘忍如他,即使像毒藥,卻也讓她要飲鴆止渴呢!
一根白綾,了卻餘生,這便是房解語的最後歸宿,夢菲站在她的床前,看著她閉著雙眸,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也許,死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吧,她愛著的夫君要將她發配邊關充當軍妓,她情何以堪呢!惟有死了,才可以讓自己的感情清白,讓自己的身子永遠清白,見過太多的
死人了,可是她見的那些死人死在自己的手下,是連掙扎都不用的,而房解語被白綾纏繞住脖子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吧,可是她卻努力地在笑,彷彿在告訴所有人:她嫁給燕王並不後悔……
情字何其的傷人,痴情總被無情傷,夢菲望著門外,卻一直沒再看到過燕王。即使他以前和房解語真的假戲真做,在她死後也吝嗇看她一眼嗎?雪,再一次飄灑,彷彿哀悼的眼淚。
夢菲走出解語閣,遠遠地望去,蒼茫的白色,看不到遠方,眼前只有飛雪凝結成一個個的白點。
“王妃,王爺請你去馬廄。”迎面而來的人除了墨寒還有誰?
夢菲眸光閃爍了一下,她蹙眉問道:“你是來看房解語的嗎?”
蕭墨寒抿著唇,良久才低聲道:“是。”
夢菲點點頭,穿梭過他的身邊,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蕭墨寒沒有回答,而夢菲只嘆息一聲,即使喜歡又如何?王爺也不會放過房解語。。。。。。
迎著風雪走向馬廄,他已坐在馬背上,伸手遞給她:“上來,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在他的攙扶下,夢菲跨上了馬背,他用披風將自己裹住,雪不是很大,打在身上也沒什麼感覺,馬兒飛奔出去,踩在積雪上會發出沙
沙聲,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感覺到他嘴中呵出的熱氣打在脖上的感覺。
約莫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