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很淫蕩……呵呵……想來,一個女子取悅王爺也只有用此手段。”
空閒下來的時候,總是有一些侍女喜歡亂嚼舌根,卻不知危險逐漸逼近,反而興致勃勃地揣摩著,樂此不彼。
燕王意興闌珊地望著那些七嘴八舌議論的丫鬟,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只是面上肅冷的寒氣,恍若地獄修羅,森冷無情。
“你們說王妃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後院那些個小主,只怕不會放過王妃呢。”
“也許王爺就是故意為之呢,是不想讓王妃好過,王爺本就不滿意這樁和親——”
“大膽賤婢,爾等竟敢在此胡說八道!”燕王身邊,一名身穿盔甲的侍衛聽到她們說起王爺,便自作主張地吼起。
眾女心驚肉跳,各個嚇得花容失色,即使沒看到那走來的燕王,卻是一個個跪倒在地,頭匍匐在地上,渾身猶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求饒之聲不絕於耳。
慢慢地靠近著那些侍女,燕王身上散發出的寒冷氣息讓人生畏。
犀利的眸子掃過三名丫鬟,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卻是殘忍,燕王掠過眾女身邊,就在她們鬆一口氣的時候,燕王狠絕的聲音一點點地傳來:“這些賤婢冒犯王妃,出言不遜,拖下去拔舌,逐出王府。”雲淡風輕的一番話語,卻是讓幾名丫鬟嚇得當場暈厥過去。
“王爺,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開恩!”身後,有著求饒聲,而燕王卻是不曾回頭。
既然下決定,便沒有迴旋的餘地,若是要收回懲罰,那麼他必不會開口。
他剛早朝回來,才回王府,便聽到這些人信口開河,借王妃之名懲戒這些奴才,只怕以後不會再有人敢造謠生事了吧,而他也成功地將飄夢菲推到風口浪尖上。
掠過花園,燕王回到雅軒,並且吩咐下人今日在雅軒用膳。
昨夜,想必王妃已是筋疲力盡,而王爺竟寵她到如此地步,當真是體貼入微,旁人如此想著。
推開雅軒的門,徒步進去,隨手將門給帶上。
燕王走至床榻前,掀開羅帳,朦朧的攪紗帳內,只見女子容顏蒼白如紙,一頭青絲洋洋灑灑地落在白玉枕上,恍若盛開的墨蓮,幽幽荷香,在空中縈繞,卻是她身上的體香,讓人不由得想到那潔白如雪的白色蓮花,馨香,純潔,並且誘惑。
薄薄的衾被遮住她脖頸下的身子,只露出一張小臉。
冷哼一聲,將衾被放下,他俯身在她臉上噴著灼熱的氣息:“本王是毒蛇猛獸麼,如此避之不及,不想見本王?”危險的氣息,一絲絲地蔓延著。
撥出的氣息,雖然溫暖,然而空氣中的溫度,卻是冰冷的嚇人。
蛾眉微動,蓋在眼皮上的密睫緩緩地掀開,而後那一雙幽怨的眼眸便如此呈現在燕王的面前,“王爺和那些生禽猛獸又有何區別呢。”嘴角微勾,呵氣如蘭,足以迷亂人心,那雙媚惑的雙眸,攝人心魂,勾人心魄。
燕王聞言,不怒反笑,他俯身,咬破著她的紅唇,直到血色爛漫,一點點地舔舐去那唇上的紅色,抬起眸來,嘴邊血漬尚存,微眯的眼眸犀利如刀,此時的他只如那嗜血的豹子……
拍拍她的臉:“本王不與王妃計較。”說著,在夢菲微訝的眼神中,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型卻是給人形成一種壓迫感,魁梧的如一顆勁松,巋然不動,只見他一個拍手:“來人,給王妃更衣。”
侍女服侍下,夢菲換上衣裳,白色長裙,腰間束玉帶,娉婷柳腰,不盈一握。
長髮如墨,顏如白玉,不施粉黛,卻是一種超脫塵世的聖潔,彷彿她不屬於這世間,飄渺的如一抹煙雲,隨時煙消雲散。
襯著那一襲白衣,珠光寶氣未免太過庸俗,自作主張的侍女將一根白絲帶輕輕地綁住夢菲前面的頭髮,餘留的青絲便瀑布般垂在胸前,正暗自得意著自己的傑作,卻是傳來燕王冷冷的聲音:“大膽賤婢!”
侍女不明所以卻在聽到燕王的蘊含怒火的話語後,手中的月牙梳落在地上,轉首望去,卻見燕王眯著眼瞳,危險地望著自己,當即跪下去,道:“王爺恕罪,奴婢知錯!”
“你可知自己犯的是什麼錯。”燕王大步走來,寒意流竄,那俊美的容顏覆著寒霜,冰凍三尺的陰冷。
侍女凝著眉,支支吾吾的卻是想不出來。
燕王大手掠過夢菲的發,將那白絲帶投擲在地上:“為人妻也,需綰髮束髻!”
那侍女聞言,臉色蒼白,額頭抵著冰冷的地板不斷地磕著:“奴婢知錯,求王爺開恩,奴婢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