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你看到的只有日漸枯萎的我,像凋零的花兒一樣……唔……”她五官痛
苦地扭曲成一團,整個人都縮在床內側,“我今日倒要看看,沒有你,我是不是會痛死!”
“難道那種痛苦你還沒嘗試夠嗎?過來……”他張開著雙臂,敞開的衣服,隱隱露出健碩的胸膛:“我幫你解除痛苦。”
夢菲死死地盯著他,猛地嚥下一口津唾,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他比平時迷人,那聲音磁性渾厚,真真是銷魂吶!
他微笑著,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難道你不愛那種銷魂日噬骨的感覺嗎?就像踩在雲端上,晃啊晃啊的,卻無法著落……”男子
邪魅地勾起嘴角。
夢菲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閉上雙眸,捂住耳朵,不想觀其臉,聽其音,“不,不,不要……!啊——我不要!”
“夢菲,聽話……”他傾身上前,在她臉上吹著熱氣,引得她渾身一顫,他笑意越發明顯起來,“乖,把自己交給我。”
他拉過她捂住耳朵的手,另隻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那螻蟻鑽骨的疼痛似也跟著緩解下來!夢菲猛然睜大著眼睛,遂,用胳膊肘推開他的胸膛:“渴,我要水,我要喝
水……”
他渾身一頓,撤開自己,直起身來,徑自走到桌前去給她倒,然後側首一看,卻見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高舉,然後劃像手臂。
“該死,你在做什麼。”他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衝過去時,只看到她白皙的藕臂上赫然出現一道深刻的傷痕,血流溪水一樣歡
快地流出,她蒼白著臉,咧嘴一笑,“我不需要你,不需要。”
“你,你。”他眸底有怒火橫生,咧牙:“你以為這樣就能熬得過?”
“熬不熬的過,都是我的事。”夢菲是狠了心的,不想再和他糾纏。
“好,我等著,等著你到底要怎麼熬。”他轉身坐到桌邊,滿上一杯酒,一點點地品嚐,看著她痛苦,看著她掙扎,看著她生不如死!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他看著她在手臂上割出一刀又一刀,那血,好像是從他心裡流出來的一樣!握住白玉杯的手狠狠一個用力,白玉杯碎裂在
他掌心中,血從指縫間滴落,為何他與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耳畔是她痛苦的呻吟,多麼倔強的女人,即使痛,也不在他面前喊出聲來,他愛她,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難道就是為了折磨她,看著她痛苦
?!
那一句的嚶嚀聲,像利劍,劍劍刺心。
心臟一個抽緊,他取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指,看著血一點點地滴在玉杯中,直到白玉杯中滿上半杯殷紅的血液,他方才起身,蹙著劍眉,走向
床榻,“喝了這個,你就徹底自由了。”
夢菲咬著牙:“你真的肯放過我。”
他閉上眼睛,遞過去:“拿著,不要等我反悔,一切都沒有餘地可以挽回。”
夢菲顫著手接過那一杯鮮紅的血液,蒼白的唇就著杯沿盡數喝下——
雁痕天只覺得心臟拉扯得厲害,他沉聲道:“好好照顧清兒。”話落,他甚至沒再看她一眼,絕決地離開水雲殿。
大殿內恢復沉寂,之前那種痛苦果然不復存在,夢菲環住雙臂,拉高著被子,將自己瑟縮在被子底下,天,真的好冷……
翌日清晨,夢菲再一次離開皇宮,她騎著馬,回頭望著高高的城牆,城牆上有看守的侍衛,卻惟獨沒有他,微笑,轉身,策馬狂奔,白衣翻飛
……
夢菲回到滄國都城鄴城後,已是三月初,春回大地時,一來一回就是近五個月,一下馬,就飛奔地往著王府跑,陽光下,尉遲君抱著尉遲清,
手上拿著撥浪鼓,“小清清乖,呵,瞧瞧這小臉蛋,長得是越來越白嫩了。”
一旁的千塵血嘆氣道,“君,你覺得你值得嗎?”
尉遲君仰首,望著蔚藍的天空,“那場大火,若是我不去救他們,也許一輩子都難心安理得。”
“可是她去了這麼久了,也許她根本就沒打算回來。”千塵血義憤填膺道,眼神薄怒。
尉遲君低首望著懷中的女嬰:“她回不回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這是何解?”
“我不要她的委屈成全,她心中沒有我,我不想再強迫她什麼,不想彼此……都不幸福。”尉遲君伸出白皙的手指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