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慶王妃,早些年慶王妃那樣囂張,委屈了慶王世子蕭堂,雖然太夫人非常疼愛補償蕭堂,可是卻並沒有有效地叫慶王妃對蕭堂改觀這其實就是一種糊塗了。
因此她對韓國公夫人十分寬容,韓國公夫人心裡也明白,急忙抹了眼淚,摸了摸阿菀的頭對太夫人感激地說道,“多謝老太太。”她欲言又止,太夫人知道她想問什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心裡擔心阿恬,我知道這是做母親的一片心。可是你也該知道,我為何將阿恬送去禮佛。”
“是。”韓國公夫人的心都叫阿恬給傷得透透兒的了。
那一日的爭執,如今想來還驚心動魄。驚怒的心情,韓國公夫人甚至都不想回想。
她想到阿恬一臉扭曲地對自己口出惡言,哪怕如今已經什麼事兒都過去,否極泰來,可是卻依舊是傷心的。
如果不是阿琪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對她依舊孝順,對長生這個幼弟也長姐如母一樣地疼愛,韓國公夫人只怕都會錯失了自己的長女。想到這裡,韓國公夫人穩定了心情輕聲說道“,阿恬的性子也該好好兒磨一磨。不然,日後有她吃虧的時候。”
家裡人還能寬容阿恬,至多就是叫她去禮佛,可是若阿恬不懂事,到了安王府上去也這樣鬧事,說不得沒個兩三年就是一個“重病”、“病逝”,韓國公府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恬若是失去了國公府中的安逸與縱容,在那等清苦的地方好好把性子給養一養,或許很快就能懂事了也說不定。
“還有一事。這國公府裡的血脈,都是韓家的孩子。我雖然偏心嫡女嫡子,可是也不會對庶出的過於苛待。就比如阿譽,若是他自己想得明白,我這個做祖母的絕不會阻撓他的前程。還有阿萱,雖然她心裡有些小算計,可是如今柳氏不在府中,她沒有了柳氏的教唆,左右如今年紀還小,總是有好的那一日。”太夫人見韓國公夫人畢恭畢敬地聽了,溫聲說道,“至於你,如今有了嫡子,就別想別的了吧。”
韓國公那傢伙又往府里納了幾個年輕的美人,太夫人懶得管他。
只要韓國公別鬧到她的面前,壞了長生的教養,太夫人如今有了嫡孫,就隨兒子去了。
願意怎麼風流快活都無所謂,反正世子已經到手,兒子就不再要緊。
韓國公夫人本也不是個爭寵的性子,韓國公府百花齊放,對於韓國公夫人來說都無法撼動她如今的位置。倒是柳氏得著急點兒了,畢竟花無百日紅,她如今又是在府外,別叫府裡的這些美人兒給奪了寵愛去。
心中想到了這許多事,太夫人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反而叫韓國公夫人依舊回去靜養,又命人去垂問了二太太的身子,聽說韓二請來個神醫給看過,已經好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去,繼續折騰與英王府成親的事。
阿琪最近幸福得紅光滿面,看著叫人心裡也高興。
阿菀日日在阿琪的身邊一塊兒養自家小堂弟,又因二太太病了恐過了病氣給她叫她不要去二房,阿菀就對自家的七堂妹好生想念。她這一天自己就偷偷摸摸地抱著一顆好大的人參歪歪扭扭地撇開小短腿兒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因這是在國公府裡,因此阿菀也不必帶著丫鬟什麼的,小小一隻就吭哧吭哧地抱著人參埋頭往二房的方向去。走到一半兒胖糰子就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找個丫鬟抱著自己去,她累得要命,真是覺得自己柔弱的嬌軀都要倒下了。
胖糰子就埋頭逮著最陰涼的地方走,然而到底一隻糰子,這國公府大得很,她踉蹌了一下,吧唧滾在草地上。
大大胖胖的人參一咕嚕從她的懷裡滾出去,滾到了不遠處。
阿菀趴在地上,圓滾滾的小屁股朝天,轉動了一下小腦袋見四下無人,慢慢地厚著臉皮往人參的方向滾動。
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滾起來更輕鬆不累呢。
她正賣力地吭哧吭哧滾動,卻聽見一旁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之後,一把帶著幾分哭音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假山處傳來。
聽見這聲音還十分耳熟,阿菀急忙抖了抖胖嘟嘟的小身子,也不嬌弱了,一下子就抱著人參躥到了假山的陰影裡去,透過了假山的縫隙看見對面正彼此對視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梨花帶雨哭得無比可憐,正是阿萱。另一個卻是個面如冠玉的少年,生得細眉細眼,薄唇微冷,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冷淡。
阿菀頓時眨了眨大眼睛。
這不是柳氏的兒子,韓國公好得意的庶長子韓譽麼。
她與韓譽不熟,曾經見過一面也因韓譽過於冷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