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奇瑜的說辭,張雷將信將疑,他說道:“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說的話不是真的?若是沒有這事情,他怎麼會寫得如此詳細,看起來就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陳奇瑜說道:“大人。下官確實沒有與他們來往,下官雖然好小利,但是也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更別說私通逆賊。更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張雷便派人將陳奇瑜全身都搜查了一番,又去到他大帳之中尋找,幾乎要掘地三尺了。不過也確實沒有搜到與李自成私通的證據。
“看來這事情的真相還是有待調查,但是不管怎麼說,陳大人,這叛軍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並且殺害了我們那麼多計程車兵,這件事情你又打算怎麼解決?”張雷將私通一事放到一邊,又問道。
陳奇瑜一副悲痛yù絕的樣子,大聲說道:“叛軍與我勢不兩立,今rì之恥辱,下官願意以xìng命來擔保,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討還回來。”
張雷笑著說道:“陳大人說的真好聽,你可知道這事情本官一上報,你這五省總督的位置就坐不穩了,而且按照皇上的xìng格,十有仈jiǔ要將你殺了,他可是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到時候你拿什麼來殺敵?”
陳奇瑜雙腿跪地,挪動到張雷的身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張大人,你就行行好千萬別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丟官不足惜,死亦不足惜,就是怕不能夠洗刷冤屈,為兄弟們報仇,就算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啊。”
“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是本官想瞞也瞞不住的,除非……除非你能夠將功折罪,去打一場勝戰,那本官還能夠自作主張將這件事情壓一壓。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本官也希望你能夠繼續為大明朝效力。”張雷想了想,說道。
陳奇瑜感激涕零,連連磕頭道:“謝大人,多謝張大人。”
張雷淡淡地說道:“好了,本官只是答應暫時幫你保住這頂烏紗帽,要是有確切證據證明你私通李自成,或者是下一戰沒有打勝,那本官也無能為力了。”
“下官一定不辜負大人厚望。”陳奇瑜保證道。
於是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大軍開拔前行,張雷密切關注著叛軍的動向,以便於及時趕到予以打擊。
崇禎七年,後金汗皇太極為統一漠南蒙古,二次西征察哈爾。是年秋七月,後金軍回師,以明邊將擾其境、殺其民、匿逃人為名,七月初八rì入上方堡,進圍宣府。宣府守兵發炮擊之,乃退走應州,兵掠大同,攻陷得勝堡。京師震動,詔令總兵陳洪範守居庸,巡撫丁魁楚等守紫荊,雁門。
七月,後金軍分四路攻掠宣、大地區。是時沿邊城堡多失守,後金軍攻靈邱。靈邱知縣蔣秉採募兵堅守,守備世奇,把總陳彥武、馬如豸,典史張標,教諭路登甫,並戰死。城破後,知縣蔣秉採自縊死,其家合門殉之。遠近震驚。
這些都是不久之前剛剛發生了的,張雷從四海鏢局得到的訊息,他將這些告訴了陳奇瑜和盧象升,兩人也是大為吃驚,整個大明朝除了四處發展的起義軍之外,北面又有皇太極搗亂,真可謂是腹背受敵了。
突然某一天,張雷又得到了一個訊息,崇禎帝以農民軍聚集陝西,下令河南兵入潼、華,四川兵由興、漢,山西兵出蒲州、韓城,湖廣兵入商、洛,合剿農民軍。算算距離,湖廣地區正是距離這裡不遠,他敏感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於是趕緊將此事告知了陳奇瑜和盧象升。陳奇瑜報仇心切,也不管這是不是李自成的軍隊,便要求全軍立即開拔前往殺敵,對於他來說,不管是李自成部還是高迎祥部或者是其他,但凡是造反的,都是報仇的物件。
於是大軍從車廂峽出發,依照張雷的情報一路而去。
經過數十天艱苦跋涉,十月,大軍來到了前線。
這一rì,大軍來到了一座城中,打算在這裡休整,並且由張雷去搜集情報,等到合適的機會,馬上給叛軍以致命一擊。大軍的到來使得這座小城中的居民都十分擔心,張雷不得不知會了這裡的守城將領,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平定了下來。
十月二十rì,張雷得到情報,一股叛軍在漢中集結,於是陳奇瑜馬不停蹄地率部隊前進。
漢中,由守將副總兵楊正芳和部將張士達看守。這楊正芳天啟間以小校從軍,屢剿貴州賊,積功至副總兵。敘桃紅壩功,加署都督同知。崇禎三年擊破定番叛苗。七年,賊陷當陽,正芳以鎮筸兵敗賊班鳩灘,復其城。湖廣巡撫唐暉以獻陵、惠籓為重,令正芳及總兵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