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陽提出異議:“張大人,這句話好像不是這樣用的。”
張雷說:“管他是怎麼用的,反正我就是這麼用,趕緊到你的位置上面去準備著,要是咩來的話還好,要是來了的話那你們就動手,別客氣。”
於是姜玉陽就出去了,張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唉,這是何必呢?”然後就安心地睡覺去了。
李自成的軍隊的帳篷距離張雷的軍隊的帳篷有一里地,雖然現在因為張雷和李自成的協議雙方形成了暫時的同盟,但是實際上雙方還是敵人,自然不可能連駐紮的地方都在一起。
撫摸著冰冷而堅硬的鋼鐵軀殼,李自成對這把三眼銃愛不釋手,這麼多年以來他夢寐以求的就是這個東西,今天終於拿到手了,雖然這個拿到的方式顯得有些屈辱,但是有了他,自然可以將屈辱給洗刷掉。
他站起來來到門簾邊朝外面看過,遠處的張雷的營地的帳篷周圍都燃燒著篝火,在這漆黑的世界裡面構成了唯一的光明。一個副將朝這邊走了過來,李自成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做好,那個副將走進來對李自成說道:“大王,兄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一萬支三眼銃足夠掃平一切了,而且我們的人透過觀察發現,對面張雷的人沒有一名士兵配備火器,現在我們要去打他們就好像是他們之前打我們一樣。”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張雷這廝詭計多端,萬萬不可輕視,雖然他們沒有三眼銃,但是難保不會有其他的東西,若是我們稍有疏忽大意,那等候咱們的可就是滅頂之災。”李自成說道。跟張雷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他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輕人是一點兒輕視的想法都沒有的。
那名副將說道:“除此之外,透過晚上我們對他們的營地的觀察。只不過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他們把那些之前運送裝備的大箱子都抬到了帳篷裡面去。我還找了一個人來問了。他還說這樣做是為了讓那些裝備不至於受潮,你說這可不可笑。”
雖然疑惑,但是卻並不知道張雷為什麼會這麼做,李自成若有所思,卻是什麼都沒想出來,只是說道:“好了,下去吧,在我們行動之前。給我密切監視那邊的動靜,不過不要打草驚蛇。”
過了一個多時辰,天上的月亮都已經飄蕩到雲層後面去躲藏起來了,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草原上面寂靜得只能夠聽見風吹過草地的聲音,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狼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張雷已經熟睡,但是李自成卻是精神抖擻,他手裡抓著三眼銃,帶著那一萬人分散了朝張雷所在的那片區域潛行了過去。那和人差不多高的野草很好地隱匿了他們的身形,摸黑前進的他們似乎真的是已經和夜色融為一體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看出來的。
李自成不由得得意了起來,張雷啊張雷,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把這三眼銃給我,我們兩個人的仇恨就算是傾盡大江和大河的水也不可能清除得乾淨,我怎麼會任你擺佈呢?恐怕你想不到,我一拿到你的槍,就會把槍口對準你吧?等殺了你,我佔了應天府,這槍炮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再也阻止不了我,到那個時候,全天下都是我的。
他們越來越近,但是大家對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守夜巡邏的人也都懶惰了起來,找個背風的地方躺下來迷迷糊糊地睡覺。
距離最近的帳篷已經不到三十丈了,如果再往前面走的話有可能會被發現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有些疑惑地說道:“怎麼這裡的草都感覺有點溼的,還有一股子怪味。”
他旁邊的一個人小聲地說道:“估計你站的那個地方剛剛有野馬來撒過尿吧。”
“那真的是太倒黴了。”那個人滿臉晦氣地說道。
不過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的一個人又說道:“這地上怎麼感覺有些溼了,走起路來都粘粘的。”
“會不會是你踩到了屎?”有人說。
當然,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沒有一個人會知道,總不能懷疑地上有屎就蹲下來用手去摳一下吧?
突然,一個很強的光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一直在黑暗裡面行走的他們因為受不了強光刺激而紛紛在一剎那間感覺到失去了視覺,隨後耳邊就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很是密集。那個懷疑自己踩到了屎計程車兵還沒有來得及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到胸口被什麼東西給打穿了,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他還咩有來記得張開嘴喊救命,就已經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在他的身上,一個小洞正在流著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