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他的心病的,只有你。崔沅懂這句話。
“我去見見他好麼?”崔沅捏著一根食指,有些猶豫不決。
謝泓“哎”了一聲,“這事問我一個小孩子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崔沅有些好笑,收拾了一番,將臉上的憔悴用膏粉遮掩了一下,踩著一雙玲瓏精秀的木屐往謝瀾那處去。
她走到他的門外,忽然聽到裡頭傳來嬌俏的女子的嬉戲聲,崔沅心思一沉,變了臉色要轉身離開,不料這時門已經開了,她難堪地攥著廣袖扭過頭,謝瀾神情悠閒,哪還有當時那半分痛楚傷神的影子?
崔沅一陣恍惚,他倚著門框道,“阿沅來得正好,有一事我想與你商量一下。”
袖下的手捏成了拳,她強作鎮定,“你說便是。”
他請她入內,“還是坐下說吧。”
崔沅跟著他入門,裡頭一個嬌媚的少女盈盈跪倒在地,雲鬢微亂,眉目如畫,單看起來那眼睛同自己還有幾分相像。
挨著謝瀾坐下,他替她斟茶,真誠而溫柔,“阿沅,我要納妾。”
她執杯的手一晃,不甚水潑出來漸了指腹,垂著眼皮安靜道:“五郎是男人,要納妾自是天經地義。”
謝瀾沉默了很久,才又道:“終究你是主母,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