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在她走動時翩翩的招搖,巫蘅在王嫗沒出聲阻攔之時,先幾步走開了,待王嫗回神,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柳叟的車停在府門口,他並不如王嫗這麼大驚小怪,沉默地看了眼巫蘅,沒說二話開始駕車,巫蘅想,柳叟雖然車技嫻熟,但畢竟也是跟了巫家幾十年的老人了,勞苦功高,他如今年事已高,她要為他也做一份打算才是。
明月樓上,華貴的紫錦廣袖下探出五根修長的手指,翩翩俊雅的紫衣男子,面如冠玉,望著街衢上來往車輛,淡笑道:“前日黃公來建康,王兄與你切磋玄道,聽說不分伯仲?”
對面坐著的人一襲藏藍色錦衣,目色悠遠澄明的,正是執杯而嘆的王悠之,“黃公多有相讓,才讓我得以僥倖。”
“王兄自謙了。”桓瑾之道完這句,目光輕易地往下飄去,馬車的墨綠簾子被風打歪,露出裡面的人一張清秀的臉,分明坐著是一個儀容灑然的男子,可不知為何,他心中一動,竟覺得那身影有幾分似曾相熟的莫名。
“瑾之,何事移不開眼了?”王悠之一奇,正傾身要朝下望,桓瑾之伸掌阻開了他,移開眸光淡笑,“無事,方才眼亂了。”
王悠之雖不多言,但心中卻掠過謝泓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