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泓這個承諾,王嫗真是全無後顧之憂了,原本以為是窮途末路,誰知到頭來竟然還有如此的豁然開朗。
她對謝泓也行了一禮,才回府掩上了門。
宿醉酒醒後,巫蘅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腦海裡飛掠過一些零星片段,但她完全記不得昨晚同王嫗說了什麼,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在老人面前丟了人了。
把臉藏入棉被間細細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她說了什麼丟人的話,王嫗捧著盥洗的水盆進來,逆著光艱難地看了她一會,覺得王嫗也沒有什麼反常,她取了帕子沾水浸溼,謹慎道:“我昨晚,喝得醉了,可曾胡言了什麼?”
她夜裡有夢囈這個癖好,酒品應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但是王嫗顯然眼光一掠,繼而淡淡道:“沒,女郎不曾說過什麼。”
巫蘅“哦”了一聲,假意放下心來,門外的空氣很不錯,鳥鳴清幽,藤蘿翠蔓羅絡紛繁,她今日裝扮素淨清雅,宛如一朵清素的木蘭,黛眉纖長,雲鬢精巧斜墜白玉釵,撐著門框回眸問道:“昨夜有誰來過麼?”
王嫗揖手道:“沒有。”
巫蘅又是一個“哦”,但明顯比方才要失望得多了些。
“再過幾日,我怕春光都不再了,今日我有遊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