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巫蘅心思一奇,忍不住“咦”了聲,柳叟咳了咳; 道:“謝十二郎該是想方設法地提醒女郎,不論女郎要做何事,心裡須得惦記著他,一刻也不能忘。”
巫蘅:“……”
“他人沒有來?”
柳叟老氣橫秋地道:“應當是沒有。”
巫蘅“哦”了聲,談不上有多失落,方才送信回來的從容與自在卻都沒有了。但心裡總是不甘心,她推開謝泓那架馬車的車門,裡頭鋪著嚴整的被褥,還有一副丹青,用細膩的紗綢捲了,她微愣了番,取出畫來,細細地沿著卷軸展開。
惟妙惟肖的一副丹青,畫中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巫蘅,眉目顧盼神飛,一襲飄逸簡樸的玄袍,下裳戔地,隱約裸出白皙玲瓏的玉足,烏潤的長髮簪一支碧色的木蘭,身後山水黛色潑墨迤邐,襯得畫中人逍遙得彷彿欲從凌空走來。
“畫得還不錯。”盡得風流。巫蘅勉強接受他的讚美。
畫卷左上角工筆提著一行字: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遒健灑然的題字,行筆不拘,很飄逸。
手腕還是端端穩穩的,巫蘅的臉頰卻徐徐地漸染開淡淡的紅,臉色是羞怒所致,心頭卻別是一般滋味。謝泓這人,要說他單純剔透可,要說他心思深沉也可,可縱使然,巫蘅只看到他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