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裡頭擋了旁人覲見嗎?
眼下正值幾位兄弟為了皇位的事鬧得不睦的時候,孟君淮實在不想惹這個官司,品盡一盞茶後,到底斟酌著開了口:“皇兄……”
“嗯?”皇帝抬眼一掃他,孟君淮離席揖道:“皇兄如是沒事,臣弟先……告退了?”
“別急著走,你坐。”皇帝口氣輕鬆。
孟君淮:“……”
然後皇帝明擺著沒事找事:“要不朕把你們家那幾個孩子叫進來,跟你一起待著?”
“……”孟君淮啞了會兒,“孩子們都在清苑,進來可能……挺費工夫的。”
“哦對,忘了你們都過去了。”皇帝笑著想了想,繼而又說,“那你那個侄子呢?”
“您是說則旭?”孟君淮道,“他在錦衣衛辦差呢。”
然後兄弟二人間靜了會兒,孟君淮終於忍不住說:“敢問皇兄究竟何意?”
皇帝嘆了口氣,擱下手裡的摺子又沉默了會兒,才道:“你就猜猜你四哥是來幹什麼的吧!”
……?
孟君淮順著黨爭的思路想了想,蹙眉說:“求爵位?求差事?”
“嗯,差不多。”皇帝搖了搖頭,“他掌著戶部,聽說今年南邊鬧水,就想跟朕請旨親自去督辦賑災事宜。理由麼,自是怕當地官員假公濟私中飽私囊。”
皇帝說到此處就頓住了聲,孟君淮心領神會,不禁一聲苦笑。
要是擱在從前,四哥這麼做,那真是體恤聖意。可現在,立儲的事已經開了篇,他這一去,只能是為自己攬賢名的。
——當然,若單這麼說,聽上去似乎還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四哥的君子之腹了。可事實上,四哥執掌戶部的這兩年多里,除了剛開頭那陣怕皇兄新帝繼位三把火,不敢不好好幹,後來從不曾這樣積極過。
“皇兄不如索性免了他的官。”孟君淮思量著說,“現下幾位兄長這般,臣弟覺得多少有些過,風頭該壓一壓。”
“若是能免,朕早就免了他了。”皇帝從案上拿了本冊子遞給他,“母后的脈案,老四比誰都清楚。朕查了,近來是他四處在說母后在宮中過得不愉,一旦朕此時免了他的官導致母后有了閃失……你當天下會罵誰!”
孟君淮一滯,顯然不知還有這樣一環。皇兄是“篡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