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王妃想先回去歇了,吩咐下奴來傳個話,讓您幾位盡興便可。有什麼需要添的東西,您吩咐下奴便是。”
幾人相互看看,安下心來。平常悶在府裡沒什麼事幹,今天這麼過節還挺有趣兒的。王爺既然開了口,她們便多玩一會兒好了,回房閒著也是閒著。
廳外園中,和婧剛偶然看上樹上的一盞跑馬燈,讓宦官幫她摘下來,琥珀便來了。
琥珀蹲身攬住她,含著笑說:“大小姐,奴婢跟您商量個事。”
和婧拎著燈看看她:“你說吧。”
琥珀便道:“今兒殿下和王妃想早點歇息,您一會兒玩夠了再歇息未免吵著他們。殿下說讓您去東院或者西院住一夜,哪邊都行,您自己挑,您看成不成?”
和婧自然不會想到他們是怕她“聽到”什麼,認真地琢磨了一下,便道:“那我去東院,跟弟弟一起睡!”
“咦?”旁邊的阿禮一聽就來了精神,跑過來拉姐姐的手,“好好好!我保護姐姐!”
然後和婧又拽上了凝脂,蘭婧一瞧,咿咿呀呀地說“我也要……”,她的奶孃不得不花了些工夫勸她乖乖回蘇良娣那裡。
花園裡皆大歡喜。
正院臥房中,玉引沐浴更衣之後,躺在榻上望著幔帳頂一陣陣地自己臉紅。
她沐浴之後孟君淮才去,現下他還沒回來。她便獨自等著,這段時間真難熬啊……
因為她滿腦子都是關於行房的事。
定妃給她撥來的芮嬤嬤太懂這些了。進府六七天的時候,就看出她和孟君淮雖然經常同房,但很少真的“同房”。
於是兩三天前,芮嬤嬤找了個機會屏退了旁人,跟她“促膝長談”了一次。
玉引跟她說了實話,告訴她自己心裡覺得羞得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芮嬤嬤直截了當地告訴她:“王妃,您若覺得這種事讓您不舒服,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辦;但您若只是覺得羞得慌,這隻能慢慢試著來,有幾次自然就適應了。您徹底迴避著這事,單靠自己一天天地琢磨,想把坎琢磨過去可不太容易。”
玉引想想,覺得這話有道理。她是覺得彆扭不假,可也沒彆扭到完全接受不來。
芮嬤嬤又說:“其實尋常姑娘家也有在這種事上抹不開面子的,王妃您不過是因為修了佛,比她們更覺得難為情些。可您想想,佛祖豈會因為這種事怪罪您?這不過都是人之常情,若把這種事絕了,人人都沒有孩子,過個幾十年,只怕世上就連人都沒有了。奴婢說句不恭敬的話,佛也是人修成的佛,如今也靠人的香火供奉,當真沒了人,對佛祖絕不是件好事。”
這話實在太不恭敬了。玉引當時沒敢應,事後也不敢多想,可她私心裡覺得是對的。
玉引躺在榻上不由自主地把芮嬤嬤的規勸又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乍然聽見不遠處腳步聲傳來。
她悚然一驚,都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孟君淮沐浴後覺得口渴,進屋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聽見榻上的動靜抬眸一看,透過半透的紗帳恰見她一下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他笑笑,放下瓷盞走過去,揭開紗帳側躺著看看眼前被中的人形,道:“今天可是你主動提的。”
蒙在被子裡的玉引悶了一會兒,鼓足勇氣點了點頭:“嗯。”
他便起身將裡面那層較厚的幔帳也放了下來,伸手揭開她的被子凝視了她一會兒,頭一吻落在了她額上。
打從這一瞬開始,玉引就在腦子不斷地跟自己重複四個字: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於是她甚至沒注意自己的中衣裙是什麼時候被他解開的,得以再回神,是因為他的手在她兩腿間一撫。
他撫得很柔緩,卻將她渾身激起一陣酥麻。
她不由自主地低頭看去,看到的自是自己衣不蔽體,腦中一下子又亂了。
孟君淮感覺到她雙腿一搐似是要躲,移回來一口吻在她唇上,就勢把她整個人都箍在了懷裡。
“唔……”玉引分明地感覺到自己被一截硬物抵住,登時羞得不受控制地想推他。
他墊在她身後的手把她摟得緊緊的,剛放開她的嘴唇,就感覺到她的喘|息熱得像團火,一口口在他臉邊燒著。
他回想著她上一次的舉動,撫在她耳邊輕說了句:“念段經來。”
“什麼?!”玉引聽到這要求乍然清醒了一瞬。
他繼續吻著她,撫在她身上的手也沒停:“不用太長,嗯……《心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