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自主地變得小心。
蘭婧連續發了三天的燒之後都沒氣力哭了,迷迷糊糊地睡著,覺得不舒服就哼哼兩聲。玉引直看得難過,連孟君淮一個大男人都眼眶紅了一陣。
和婧扒在搖籃邊上直抹眼淚:“蘭婧,我是姐姐,你難受嗎?你能好吧!”
何側妃跪在一旁話都不敢說一句,也一個勁地抹眼淚。
半晌之後,大夫施了針,又開了藥,膽戰心驚地稟說:“這個……二小姐太小,能用的藥不多,每次服藥時都需臣等來看看,若有什麼不妥,方子得趕緊改。”
“好。”孟君淮點點頭,“她能出門嗎?或是半點不能受風?”
“出門還是能出的,透透氣也好,別太久、別再凍著就是。”大夫這樣道。
孟君淮又點點頭,招手叫來楊恩祿:“把二小姐挪我那兒去,奶孃都跟著,在尋到合適的人養她之前,我帶著她。”
“殿下……”何側妃愕然抬頭,面色煞白如紙,“殿下您不能……不能帶蘭婧走啊!蘭婧才一歲!”
“你也知道蘭婧才一歲!”孟君淮壓了一路的火終於發了出來,憤恨道,“八月十五生病,你今天才送信回府!王妃每兩日遣人來清苑問一次有事無事,也沒聽你提起此事!”
“我……”何氏喉中一噎,眼淚一下湧了出來,“殿下恕罪!妾身、妾身實在是怕……怕殿下原本就不喜妾身,聽說蘭婧在這兒病了會更惱火,所以……”
“你夠了!”孟君淮聽到這兒連火都懶得再衝她發,只覺得她的想法實在荒謬到不可理喻。
他一睇楊恩祿:“送蘭婧去我那兒。”而後便不再多留地出了門。
“殿下……”何氏頓時渾身都脫了力,怔怔地又流了好一會兒眼淚,目光迷茫地看向玉引,“王妃……”
玉引深緩了一息:“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她蹙蹙眉頭,低眼看向猶跪在地的何氏:“我沒生過孩子,照理不會比你更懂做母親的心。可你……”她怎麼想都覺得荒唐,“你怎麼就能讓蘭婧熬上三天再往府裡稟呢?你再擔心殿下惱你,也不該拿蘭婧的命去賭啊!”
她是真的不明白這位何側妃了!
要說何氏不疼蘭婧,那肯定不是,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不疼?可她怎麼就能因為對孟君淮的敬畏,而在女兒生病的事上想“掩人耳目”呢?!
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