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卻像一記重錘重重地敲在聯軍所有軍官兵心坎上!騎兵?聯軍登陸廣州的都是清一色的步兵,並沒有一騎騎兵啊!莫非……那不是大英帝國領導的六國聯軍?
豪斯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感到腳下的斷坦正在輕輕地震動,耳際也不時傳來細碎的聲音,赫然有許多碎石破磚從斷坦上不斷地剝落下去……
“遠東人!那一定是遠東蠻子!”有軍官淒厲地尖叫起來,“將軍,趕緊下令撤兵,讓皇家步兵團退回城裡防禦。”
“不可能。”豪斯斷然道,“遠東人在廣東沒有大規模的騎兵!擁有騎兵軍團的護國軍和閩軍尚且遠在千里之外,絕不可能出現在廣州城下!還是先看看再說,也可能是聯軍士兵們正在驅趕成群的野牛。”
****
躍馬揮刀、馳騁在佇列最前面的孫子良已經發現了原野上的追逐。
雖然天色黑暗,但憑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孫子良仍能看清楚兩軍截然不同的衣裝,前面逃亡的是中國人,後面追殺的是洋人!
“騎兵團……”孫子良猛吸一口氣,拖著長長尾音的怒吼在黑夜裡淒厲響起,“衝鋒……”
“嘀嘀嘀噠噠噠……”
嘹亮的鎖鈉聲破空而起,刺破了長空,響徹了整個曠野。
獨立騎兵團的戰士們紛紛夾緊馬腹,胯下戰馬奔跑的速度終於達到了極致。經過將近半夜的馳騁,洋鬼子終於已經近在眼前了,殘酷冷血的屠殺就將上演,每一名戰士都緊了緊手裡的斬馬刀,提起臀部懸空矗立於馬背上……
正在亡命狼奔的廣州師殘兵聽到這熟悉的鎖鈉聲,頃刻間心神大定,紛紛振臂歡呼起來。
“弟兄們,我們有救了,我們的援軍到了,哇哈哈……”
“嗷嗷嗷,護國軍,***護國軍來了……”
“**他姥姥,老子不跑了,跟洋鬼子拼了!”
潮水般湧來的騎兵在廣州師殘兵陣前裂成兩半,張開雙翼向著殘兵身後緊緊追擊的聯軍散兵陣狠狠地捲了上去,黑夜裡頓時爆起慘烈的人嚎馬嘶,帶著強大的慣性,風捲殘雲般湧來的騎兵軍陣就像一柄鋒利的手術刀,所過之處,聯軍波分浪裂、死傷累累……
而聯軍卻只能在兩軍交接前給騎兵造成有限的傷亡,一旦遠東騎兵衝過了這段短短的死亡距離,聯軍士兵將只能被無情地屠戮。
孫子良使出吃奶的力氣揮舞著馬刀,然後狠狠下劈,沉重的斬馬刀便帶著一道炫目的銀芒,閃電般從一名聯軍士兵的頸項間掠過,帶起一道激濺的血柱,聯軍士兵的人頭已經破空拋起,又遠遠地摔落在地……
一名法軍士兵奮起全力狠狠挺刺,將一名遠東騎兵挑落馬下,但他還來不及高興,巨大的斬擊從背後突其而至,他感到胸口陡然一涼,驚低頭,驚恐地發覺自己的軀體已經自胸口部位一分為二,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體腔內脈動的心臟!
然後,無邊無際的寒意湧來,迅速吞噬了他的意識……
似乎已經死透了的秦兵霍然睜開了雙目,一雙眸子竟是明亮無比,這廝突然爆出一陣變態的大笑,將兩名試圖從他身邊逃跑的聯軍士兵頓時嚇成白痴,寒光一閃,秦兵的鋼刀又快又準地劃過了他們的咽喉,血花飛濺中,失去生命的屍體頹然倒地。
“第二十六個!”
秦兵劇烈地喘息著,鮮血像泉水一樣從他右胸的傷口湧出,剛剛的搏殺又加重了傷勢,大量的失血讓他感到一陣乏力,腳步一亂差點摔倒於地。一股冰寒的危險氣息突然自身後襲來,秦兵猛地轉身,正好看到一名洋鬼子挺著刺刀向他小腹捅來。
秦兵有心閃避,卻感到四肢發軟使不出任何勁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洋鬼子的刺刀惡狠狠地扎向自己腹部,秦兵甚至能夠想象,當鋒利的刺刀剖開自己腹部的時候,那滋味定然不會怎麼好受……
“叭!”
一聲輕響,巨大的外力陡然強加在那名洋鬼子的身上,將他整個身軀都向著左側撞飛出去,秦兵有些木然地跟著移轉視線,發現那洋鬼子的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血糊糊的玩意在地上塗了一道……
“上馬,兄弟。”
秦兵還沒轉過念來,一把親切的聲音從腦後響起,然後他感到自己的身軀突然騰空而起,下一刻便已經跨坐在劇烈顛簸的馬背上了。
****
斷坦上的豪斯終於意識到不對,急欲下令撤軍的時候,為時已晚。
洶湧而來的遠東騎兵很快就將奉命追殺的皇家步兵團淹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