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站在大軍中央的戰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告訴自己,此時的犧牲是為了將來的太平美好。
兵者,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是正確的。
“不好上當了!”
“快撤退,這裡是楚國人的埋伏!”
“撤退!撤退!”
齊國士兵一入丘陵之下,被他們追擊的楚國人竟然一下子調轉了勢頭,反朝著他們撲過來。齊國人正納悶兒,丘陵上山石滾落,火球橫飛,而那些楚國人好似早就有準備,此時正好躲在齊兵後面。
隨後的薛紀清微微變了臉色:“原來是這樣。”
用這種辦法引誘他們中埋伏,楚國人對自己也這般狠毒。
隨著衝下來的楚國人一同的,還有從丘陵後方楚兵包圍中的一輛中央戰車,上面那張熟悉的面孔,不是張培青又是誰?
“無需撤退,直面迎敵。”盯著那張朝自己含笑的面頰,薛紀清同樣禮貌地點頭回應,慢慢地告訴巫溪。
巫溪瞪大了眼睛:“軍事,此時若是撤退,楚軍便是元氣大傷,只要我們再次發動攻擊,楚軍必敗!”
“你以為張培青會讓我們逃走嗎?”他指著周圍一圈。
巫溪看過去,頓時駭然,“楚國這是什麼陣法!為何這麼少的兵力卻能纏住我們計程車兵!”
薛紀清搖搖頭,他從未見過這種陣法,不過他知道,任何陣法都是需要指揮的,殺掉指揮人,就如同破了針眼,到時候不攻自潰。
“直面迎敵,和楚國人決一死戰。”
很難想象軍師這種脾氣溫吞的人,也會說出這般激烈的狠話。
巫溪眺望遠方的戰場,手中滴血的長劍高高舉起,用他洪亮的嗓門吆喝:“正面迎敵,不許後退!男兒們,跟我一起殺光楚國人,血洗我們的屈辱!”
“殺光楚國人!”
已然衝進齊**隊中的奉初哈哈大笑,揮劍砍下一個士兵的腦袋,濺血的粗獷面容猙獰,“楚國的兒郎們,我們隱忍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齊人犯我疆土,殺我家人,你們該當如何?”
“殺!殺!殺!”
楚軍儘管陣法厲害,然楚國人少力微,齊軍雖然兵器精良人數眾多,然齊軍無力擺脫楚軍,雙方這般限制牽絆,殺的昏天黑地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楚國人少,持續下去率先敗北的一定是楚國人。”薛紀清緊緊盯著楚國人詭異的陣法,有點像長蛇,可是頭部竟然能分成三路,尾部靈動異常,即便打散了還能很快連線起來。
“陣眼究竟是什麼?”
他看了半天仍然沒有看出個端倪,對方的陣眼竟是能隨意變換的,就算殺了一個,另外一個還會頂替上來。
這種新鮮神奇的陣法,他從來沒見過,若是能知曉方法,日後齊國定無往不勝!
張培青的戰車就在他七八百米遠的楚軍中,薛紀清第無數次打量她的容貌,無數次遺憾,為什麼要選擇楚國呢?
這般一個有經天緯地才能的人,若能和他共事,何愁完不成他的夢想?為什麼要選擇楚國呢?
張培青沒有看他,她看向的是更遙遠地方的曠野上,薛紀清跟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一陣驚愕。
“軍隊?哪來的軍隊?楚**隊一共五十萬,這些是什麼人!”
遠方的地平線上一道黑龍快速朝著此方移動,齊楚士兵廝殺的暗無天日根本未曾注意到,只有距離近了才能感受到腳底下的震動。
狼頭旗幟在策馬奔騰過來的大軍中高高翻飛,一望無垠的黑壓壓軍隊氣勢磅礴。
“韓國人!”巫溪大驚失色,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韓國人!
他稍微恍神這一秒鐘,被一個楚國小士兵狠狠砍了一劍,若不是巫溪反應快胳膊都要掉了。
奉初一點驚訝都沒有,朝著士兵們高喊,“我們的支援來了,齊國人已經不支,趁此殺掉他們!”
韓國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從未參與戰亂,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韓國的武器鋒利不亞於齊國,原來韓國計程車兵精睿不亞於秦國,原來韓國計程車氣高漲不亞於楚國。
什麼時候曾經落魄的韓國,有了這般驚人的實力?
一馬當先的陌生韓國將軍將長劍舉到陽光下,“奉寡君令,助楚國,殺齊人!”
螞蟻般湧上去的韓國士兵大喊著韓王的口號,很快加入戰鬥中。一時間本來不分上下的齊楚戰爭,一下子倒戈了勢頭。
齊國人和楚國人廝殺已久,早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