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齊國小兒,這回叫你們有來無回!”
仁江大笑起來,胸膛裡滿滿的豪氣,“兒郎們,跟著我去支援矯飾將軍,到時候滅了齊國人,咱們回去好酒好肉的敞開吃!”
“諾!”
十萬軍隊立即從峽谷外緣直達峽谷,打算從峽谷後面將齊國人堵截包圍住。
看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張培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齊國人竟然真的走了峽谷,難道他們不會想到峽谷中有埋伏嗎?
“張大諫,咱們也走吧。”仁江見她還愣在原地,於是過來呼喊。
張培青一時之間也搞不明白齊國人耍什麼把戲,點點頭跟在他後面。
抬頭看著空空蕩蕩的荒原,沒有一個齊國人的影子。這麼說齊國的全部軍隊都從峽谷過,這真的可能嗎?
齊國人能蠢到全軍找死?
“阿衡,你現在馬上回去找奉初大將軍,告訴他兩隻軍隊遇襲,叫他帶著士兵過來支援。對了,記得從峽谷前端開口進來。”
王衡滿頭霧水,“先生,明明是齊國人遇襲,為什麼要說我們遇襲?齊國人中了我們的埋伏,很快就會全軍覆沒,為何還要大將軍過來支援?”
“此事只怕沒這麼簡單。”張培青凝重道:“別忘了齊國還有一個薛紀清,你速速通報我的話,記得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王衡無他,只得抱拳離開。
不明白薛紀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張培青只能留個後手,但願事情不會太糟糕。
沒看見張培青身後的王衡,仁江有點疑惑:“大諫,你的那個護衛哪去了?”平常不總是形影不離的嗎。
張培青慚愧道:“他頭一回見這麼大的陣仗,嚇得頭暈,我叫他回去休息了。”
“嘖嘖,這可不行,男兒家自當多多歷練。”仁江嫌棄地擺手。
“將軍說的是。”
黑壓壓的軍隊浩浩蕩蕩奔赴峽谷口,張培青隨口試探了一下:“將軍不覺得,齊國人有些詭異麼。”
“詭異在何處?”
“我們能知道峽谷易守難攻,齊國人不會想不到,可他們怎麼還從峽谷過。”
仁江深思了片刻:“正因為我們都能想到這一點,所以按照正常思路,我們也應該在峽谷外緣設埋伏,他們應該從峽谷外緣過。
所以狡詐的齊人就故意從峽谷過,為的就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張培青想了想有理,便不再多說。
軍隊前進至峽谷中,果然大批齊國人被峽谷上的埋伏人員打的落花流水,此時正著急朝峽谷外撤退。
然而楚國人後續軍隊進來,算是徹底把齊國人堵死在裡面了。
“將士們,看到頭前戰車上那個紅領銅甲的人了嗎,那就是齊國大將軍巫溪,殺了他賞金一百!”
仁江大喝一聲高舉長劍,縱馬當先衝了過去。
受到鼓舞的楚國士兵戰意高昂,殺紅了眼睛嘶吼著緊跟上去。
綿延的軍隊像一條盤踞在峽谷中的長龍,仰天長嘯張牙舞爪,齊國人不敵節節敗退,如同甕中之鱉被包圍在中央,被兇猛的楚國人一刀刀宰殺,一時間整個峽谷中血流成河。
張培青身為主站隨行者,坐在高高的戰車上縱觀全域性。
戰車處於楚**隊中央,周圍全是保護計程車兵,前方激烈的戰鬥根本輪不到她。
越是看到那些熾熱的鮮血,越是胃裡翻江倒海,她的大腦越是清醒。
不對,不對,上當了!
她剛要大喊,突然埋伏在峽谷上的楚國士兵們發出淒厲的慘叫,一節節殘肢斷臂從上面紛紛掉落下來,甚至有半顆帶著腦漿血液的頭顱砸到戰車上,滾落在她腳邊。
這是楚國士兵。
一股子寒意從脊背升騰,張培青吼了出來:“撤退!撤退!”
原本士氣低沉的齊國人一下子轉換角色,兇猛異常,將驚慌失措的楚國人上下包圍,來了個徹徹底底的大反轉!
峽谷上的楚國士兵很快被清理乾淨,齊國人利用楚國遺留下來的石塊等東西,不斷往下放集中的楚國士兵中投擲。
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慌張的小士兵們來不及反應,已經被砸成了肉餅,血液四濺。
難以抑制的憤怒席捲大腦,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張培青旁邊計程車兵立即調轉馬頭縱車後退,那方衝下峽谷的齊國士兵們大叫起來。
“戰車上那個是楚國的張黑子!將軍有令,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