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培青有關係的,到底是那群神秘人,還是秦國?
楚國無緣無故任憑秦國壯大,背後和這件事情,有沒有牽連?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千絲百律,又暗含關係。
歸根結底,源頭只有一個。
——
院子裡。
季久申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日常冷酷的小年輕,竟然是韓國公子,而且現在還回去聽說準備當太子。
季久申看向張培青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能叫一國太子天天端茶倒水洗衣捶背,千古以來第一人啊第一人。
忽然覺得張培青好厲害!
等等,那個傻大個呢?不會也有什麼來頭和背景吧?
想到自己平常總是欺負他,季久申有點怕怕的。
這般想著,他見張培青正看書沒注意,於是偷偷撞了撞勤勤懇懇掃地的傻大個,低聲問道:“喂,你不會也是哪國公子吧?”
王衡豎起掃把,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是不是傻?”
“啥?”
季久申震驚了,“你居然說我傻,有沒有搞錯,這話應該形容你才對吧!”
王衡鄙夷不已:“果然先生說的沒錯,你就是傻。”
先生?張培青?
他瞪眼憤怒:“你和張培青背後說我壞話!小人也!”
“不,你錯了。”王衡嚴肅盯著他的眼睛:“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說,你就是傻。”
“……”季久申:“王衡,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先生說了,為韓太子哀悼這七日裡不能大動干戈。”
“切。韓太子死了就死了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幹嘛要為他哀悼。”
“你這樣不尊重死人,會遭報應的。”認真勸說。
“少來這一套,我從來不信什麼報應!”
“來了你就哭了。”
“**!”
翻查資料的張培青被他們打擾的無語。
這兩個貨搞什麼,聲音十里八村都能聽見了,裝什麼竊竊私語,能不能讓人愉快看書了?
“你們要吵出去吵,打擾人學習很不道德不知道嗎?”
傻大個趕緊捏緊掃把,緊張地證明清白:“先生,是他先和我說話的。”
季久申嘴角抽了抽。
“先生你看吧,我保證不再吭聲。”傻大個乖巧地說完,繼續勤勤懇懇去了。
一米九的大高個子滿臉天真,萌的季久申想一腳踹死他個沒出息的。
見張培青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季久申翻翻白眼,“我閉嘴還不行嘛。”
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張培青,你幹嘛要幫百里仲華勸說韓平晏?我覺得——我覺得韓平晏雖說不怎麼說話,可是是個好人。”
最起碼比最壞的張培青好一百倍。
她鄙視:“難道回到韓國,平晏就不是好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少扭曲我話!”季久申道:“明明韓平晏根本不想離開,我都能看出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她捲起竹簡,信手放進匣子裡。
“那又如何?”
季久申竟然被這一句反駁的無話可說。
好半晌,才慢慢開口:“你這樣,不覺得太無情了嗎?好歹他也在你身邊待了這麼久。”
無情嗎?
張培青翻開另一卷書,手指摩擦著上面漂亮的筆跡,垂下睫毛靜靜觀看。
“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他有自己必須走的路。”
“少狡辯了!分明就是可以繼續待下去的!是你趕走了他!我都看見了!”
“然後呢?”她抬頭,冷笑:“韓平晏從一出生就是王族身份,他註定要回到韓國,註定要走這樣的路,這就是他的命運,不可更改。”
季久申努力喘息壓抑著胸腔的怒火,“你就是打算用這種藉口來敷衍嗎?”
張培青這個人怎麼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雖然平常不說,但是韓平晏對她如何他全部看在眼裡。那麼純粹想要跟著她的人,她都能這樣毫不猶豫的送走。
他突然開始惶恐了。
於張培青而言,他是不是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想扔就扔想甩就甩?
張培青面無表情望著莫名其妙憤怒的他,張唇平靜說道,“你需要去外面鎮定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