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和趙國之間有什麼仇恨,能讓他對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國家如此仇恨。反正這輩子,她大概就要揹著這個欺瞞過天下人的,超級大黑鍋了。
話說,她真的只是想混吃等死而已,也沒什麼大抱負。
偏偏天不遂人意,兜兜轉轉竟讓她出盡了風頭高調凱歌。
這可不是個好勢頭啊,誰知道哪一日有沒有個喪心病狂的人,勢必要將她從天堂拉下黑泥。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小院門口。
張培青交代王衡歇息去,自己去屋裡端了盤點心,坐到院子裡看月亮。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趙拓疆,前面開始寫他的時候,就埋了伏筆,隱蔽提了提,只是可能太隱蔽了,大家都木有看粗來,只有我一個人默默知曉……
沒錯,作死的我肥來了。話說我最近找到了一個很好玩的玩意兒,實在剋制不住
☆、第74章 試劍
刺殺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十年峰會該開還是要照常舉行的。
楚荊要穿的衣裳出了大問題,他自然要嚴格盤查身邊的人。只是這些人都是從楚王宮帶來的可信人,一時半會兒什麼都查不到。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齊王宮彷彿都陰沉了不少。
宮僕們來來往往大氣都不敢喘,諸國中許多人說話時也儘量避開此事,省的惹楚荊不高興,平白遭了橫禍。
與此同時,他們自己個提心吊膽,加強守衛。誰知道那背後兇手,會不會喪心病狂逮誰咬誰?
臨行之前,楚荊找張培青談了一次話。
彼時他正於宮殿之中賞花,修長的身影融化在春日溫暖的陽光中,只能看到一抹隱隱綽綽的剪影。
張培青看過去的時候,被晃了一下眼睛。
她想,如果楚荊不是太子,那也應該是矜貴的世家公子。
這般縱覽天下的從容氣度,像極了一個人。
不,比起那個人,他多了幾分霸道,而那個人……她的阿誠,則更多的是縹緲。
她將雙手疊交在一起,行了個禮。
“太子喚臣前來,為了刺殺一事?”
楚荊轉過身。
他的動作極其優雅,帶動身上古樸深沉的寬衣微微晃動,深紅色的花紋隱約可見內裡金絲纏繞,閃爍間透著星子般的綺麗。
“不愧是張培青,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他似笑非笑道。
張培青又彎了幾分腰背:“太子可否告知下臣,您這麼做的意圖何在?”
原先只是有幾分猜測,沒想到楚荊這麼快就承認了。
她就說,楚荊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人能更換他的衣裳。再回想楚荊古怪的舉動,這一事情的真相也就不難推測。
當初那楚國臣子被火燒的驚恐可不像是假裝,只能說明,那人對此事一無所知,並不是他和楚荊事先勾連好的。
一想這裡,想到那人扭曲的臉,她就忍不住脊背發冷。
“意圖?”楚荊笑了笑,帶著幾分輕蔑和冰冷。
他緩緩吐出一個字,叫張培青眉頭立即皺起。
“齊。”
齊國?
這件事情齊國也插手了?
“齊國並沒有插手此事。”彷彿看穿她的思想,楚荊道:“是孤把齊國扯進來的。”
“行軍之前在邊境遭遇的那次流民刺殺……”
“那不是孤做的。”
楚荊高高揚起下巴,“孤這次,只是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
張培青心頭一動。她想,她大概明白了。
趙國滅國之事太突然,之前三分天下的局面被打破,引起諸國人心惶惶。
如今只剩下齊楚兩大國並列,只要扳倒楚國,齊國便成了當之無愧的霸主。
而現今,楚國深陷外部動盪,這不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趁此機會引起楚國紛爭,其他小國,還不是要蕩平,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齊國要扳倒楚國,就要接著東風,煽動諸國共同對付楚國。謠言楚國有稱霸天下之心,趙國只是一個先例,接下來就要輪到其他小國。
只是恰逢十年峰會舉行,齊國又是東道主,此時只得暫且放緩。
楚荊大概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正好前面有了刺殺的事情,他便順水推舟在齊國又鬧了一出,轉移世人的注意力。
本來刺殺這種事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算有人懷疑楚荊,畢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