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3 / 4)

次和十次,或者百次,其性質是一樣的。

她摸黑找到小棉襖兒往身上套著,柔聲道:“這終歸不是正經的住處,奴婢通知郭旭,叫他準備一下,咱們回麟德殿,如何?”

皇帝伸手,雖輕柔,但不容抗拒。拉陸敏坐到了木炕上,他熱手渥上她兩隻凍的生冷的腳,沙聲道:“真涼!”

窗外雪落的大了,風呼呼的颳著。建築空曠的皇宮裡,風也格外肆虐,仿如狼嚎鬼叫一般。陸敏為了避風,往後仰了仰身子,伸直兩腿在皇帝的腿窩裡,斜倚到了牆上。

皇帝一直揉捏著陸敏那隻足弓非常彎的腳,比之小時候他坐在太皇太后的身側偷偷摸的時候,這雙足大的並不多,仍還是當時那樣的柔軟。

他道:“小麻姑大約在想,這個可惡的皇帝,定然又是在吃前世的惡醋,或者不定又把傅圖叫來,三更半夜出宮揍一回豫親王,將他打個鼻青臉腫。”

陸敏擔心的恰就是這個。只是叫他自己這樣一形容,活靈活現的。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恰是!”

皇帝也笑,忽而低頭,在她圓圓的腳拇指上輕咬一口:“你這揣摩上意的功夫,遠遠不及李祿十分之一。”

陸敏怕他咬耳朵,更怕他咬腳趾,呀一聲抽回了腳,皇帝隨即帶著被子撲了過來。

冷到牙都打顫,皇帝舌尖自耳廓處拂過,兩根手指,如蝸牛的觸腳一般,一點點從她腰腹緩緩走上來,走到她惴惴而跳的心窩處時,兩指輕輕打滑,劃了個圈兒:“朕只是半夜夢迴,不知道這世間可有一條路,能讓朕像當年在竹溪一樣,重新走進小麻姑的心裡。”

陸敏勾手拉他壓趴在自己身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兒軟軟:“皇上此刻在奴婢身邊,當然也在奴婢心裡,您又何必多想了?”

她不想把心給他,可他蠻橫的盤踞在她心裡,趕又趕不走,愛又愛不得。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翻身躺到了床上,關上窗戶,總算是睡穩了。

*

事實上皇帝和陸敏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次日陸高峰上朝,全然未提請陸敏出宮一事,重新接過三軍教頭一職,認認真真做起了京城防戌。

臘月是皇宮裡大掃除的日子,陸敏帶著金鈴與秀蘭幾個姑姑,要趕在小年之前將整個麟德殿清掃一遍。從橫樑到井口天花,再到每一處屏風、格扇,多寶格,全部細細清掃,意在除陳去晦。

忙到下午,幾個姑姑正擠在東偏殿裡圍著炭爐吃茶點,外面春豆兒來報說,李靈芸來了,她鬧著要見皇上,正在麟德殿後殿處大吵大鬧。

陸敏放下茶碗出門,秀蘭與金鈴幾個自然也跟了出來。

李靈芸跪在漢白玉的臺階上,一襲素縞,頭上只綰著個道姑髻,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哭的兩隻眼兒紅紅,抬頭見是陸敏,兩隻眼裡往外噴著火,咬牙道:“賤婢,當初皇上金口御言,得蔭沉木屏風者得後位,我三十萬丙兩銀子買了那尊蔭沉木屏風,那皇后之位就是我的。

你不過一個以色事君,狐媚君前的賤婢,我沒什麼話與你說,我要見皇上。”

金鈴搬了把椅子出來,陸敏便在那椅子上會了。金鈴又將她的茶碗端了出來,陸敏揭了過來,捧在懷中暖手,淡淡道:“李良女,當日你和餘良女在太液仙境幾番見皇上,我都在場。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皇上說過,得蔭沉木屏風者得後位這種話?皇上分明說的是,得蔭沉木屏風者,可以單獨提個要求,無論什麼,他都會答應。”

春豆兒上前一步道:“恰是,我們當時也在場,皇上恰是這麼說的,李良女難道耳朵有問題,人話都不會聽?”

一群姑姑們頓時轟然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那個偷人孩子的皇帝的表情,參見陳偉霆!

☆、食葷

李靈芸小臉兒越發慘白; 氣的兩眼往外噴著火:“那又如何?我是三司使的女兒,這宮裡唯一留下的良女,我現在就要見皇上; 給他提要求,那個要求就是請他封我為皇后。”

陸敏仍是一笑:“李良女; 你可捫心自問過,以德以懷,你能不能勝任皇后之位?

你的父親是個刮地三尺的大貪官,那三十萬兩銀子,皆是他刮地皮刮來的。多少百姓、商人; 為了給你攢那三十萬兩銀子而賣兒賣女,傾家蕩產,那樣的銀子,用著你可安心?

私制厭勝,只為詛咒一個皇帝面前的女官; 如此心胸,若叫你做了皇后,這後宮裡所有的宮婢還不得叫你全都殺完?連貓狗都只能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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