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議和,給了金人喘息之機,又貪圖俯首稱臣的虛名,割讓三郡讓金人一腳踏入腹地,調兵遣將湧湧聚到了門前,又奪將帥兵權,換新人,北地兵將倉皇而動陷入混亂。
北地門戶大開,金人當然一腳踹開,暢通無阻勢不可擋。
所以,十年之功可以毀於一旦,從固若金湯到不堪一擊也就這麼簡單,不過是人的一念之間。
“儘管如此,也不是守不住,京城附近有禁軍。”她又抬起頭說道,“北地那邊肯定也會來援軍。”
她站起來思索著走了兩步。
“就算還是打到了京城前,京城的城池很是堅固,只要上下一心,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破的。”
當初遷都這裡後,因為當年開封城破的陰影,這麼多年來京城的城池一直在不斷的修繕加固。
“也許吧。”陸雲旗說道,顯然並不在意,“不過陛下要走了。”
陛下要走了…
君小姐再次愕然看向他。
什麼意思?
“這個走,應該不是他要親自迎敵吧?”她問道。
陸雲旗笑了笑。
“當然不是。”他說道。
那就是…跑。
君小姐抬腳將陸雲旗坐著的凳子踢翻。
“廢物。”她憤怒的罵道,“這個時候怎麼能跑?一逃士氣潰散,京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陸雲旗依舊神情平靜。
“走吧。”他說道。
皇帝如果要逃,陸雲旗肯定要跟著,所以他也必然要帶著她。
“九褣九黎你不用擔心,皇帝肯定不會帶他們走,但我會讓人安排好的。”他接著說道。
君小姐咬住下唇一步站到他面前,大概因為情緒激動沒注意到自己踢翻的凳子,差點絆倒。
陸雲旗伸手扶住她。
“你帶我去見皇帝,現在絕對不能跑。”君小姐沒有甩開退後,而是急急說道。
“你還想說服他?”陸雲旗說道,一面俯身伸手要將凳子拿起放到一邊,“別幼稚了……”
他的聲音到這裡一頓,身子僵住,慢慢的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女子。
君小姐的雙手還綁縛在一起,此時趁著他的俯身低頭而落在他的脖頸上。
她的手是很有力氣,但要想以這雙手打暈他是不可能的。
不過……
脖子裡的刺痛越來越大。
“九齡,別鬧。”陸雲旗看著她,慢慢的說道。
君小姐一語不發,神情平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先前聽到皇帝逃跑的憤怒和焦躁。
“真厲害。”陸雲旗看著她,含笑說道。
這誇讚沒有反諷,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稱讚,他的眼神甚至都是亮的,那是崇拜的歡喜。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藏著防身的東西,且能等待這麼久。
“是什麼?”陸雲旗接著問道,“毒針嗎?藏在哪裡?”
他好奇的是藏在哪裡,而不是毒針,儘管那毒針已經刺入了他的後頸。
“你的身上嗎?皮肉裡?”他很快就自己想到了答案
身上藏毒針,首先就要將自己變成毒針,這樣才不會被毒針所傷。
也就是那句話說的欲殺人先殺己。
陸雲旗看著君小姐,眉頭皺起。
“多疼啊。”他說道。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