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部分(1 / 4)

小說:龍興華夏 作者:抵制日貨

自己是第二回,喝到這用“兔毫盞”盛的香茗了吧?

他現在還記得,那一次和朋友去大林寺遊玩,大林寺的方丈熱情接待了他們,並且拿出鎮寺“三寶”讓他們觀賞,這三寶之一,便是10只“建盞”。這10只“建盞”都是“兔毫盞”,一個個完美無缺,細毫清晰,金光閃閃,實在討人喜歡。當時正值炎夏,方丈給他們講述了“兔毫盞”的妙用後,並拿出一隻普通的白瓷碗與一隻“兔毫盞”各盛滿一碗茶湯,說:“到明日清晨,這兩碗茶的味道就完全不同了。”當時大家都半信半疑,到了第二天上午,大家品嚐了這兩碗茶湯,果真如此,“兔毫盞”盛的茶湯依然如新泡的茶一樣清香如故,而白瓷碗裡的茶湯卻有明顯的餿味,當時大家都覺得神妙無比。

而正是那一次,張佩綸才深刻領悟到了這茶道之妙。

“讓幼樵久等了,呵呵。”林義哲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但張佩綸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了面前的“兔毫盞”之上

林義哲注意到了張佩綸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上前幾步,來到張佩綸的身邊,又輕聲喚道:“幼樵?……”

張佩綸這才回過神來,他覺察出了自己剛才的失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起身和林義哲見禮。

二人禮畢,分賓主落座,林義哲笑著說道:“早知幼樵深明茶道,是以不敢怠慢,用了這古建窯的茶具,不知可否合幼樵之意。”

“呵呵,不瞞鯤宇,這建盞乃是‘兔毫盞’,為茶家之重珍,萬金難尋,一般不輕易示人。張某也只是見過一次而已。”張佩綸絲毫沒有掩飾對這件珍瓷的喜愛之意,“今日鯤宇竟以此待客,足見厚愛,張某在這裡謝過了。”

“幼樵太客氣了,不過是一件古瓷而已。”林義哲大方地說道,“幼樵如若喜歡,便送於幼樵好了。”

“鯤宇如此厚贈,恕張某萬不敢領受。”張佩綸擺了擺手,正色道,“君子不奪人所愛,今日得見此物,張某已足慰平生,萬萬不敢據為已有,還請鯤宇收回成命。”

林義哲聽張佩綸的話說得鄭重,明白他的心意,心中暗暗感嘆。

這個張佩綸,果然如史書中所言,是不輕易受人饋贈的!

“幼樵太客氣了。”林義哲說道,“久聞幼樵大名,今日得見,喜慰之極,知幼樵於茶道深有研究,故而欲以此物相贈。林某性子直,有些孟浪了,還望幼樵不要見怪才是。”

第四百九十章另面幼樵

“鯤宇是樸誠之人,我若是因此見怪,那便太過不近人情了。”張佩綸微微一笑,舉手向林義哲揖了一揖,一句話便將此段尷尬輕輕揭過,讓林義哲不由得不佩服張佩綸的言辭得體,恰到好處。

“早從陶士兄處得聞幼樵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欣喜之至。”林義哲道,“我一直想去拜訪幼樵,只是因我已然有‘鬼奴’‘洋妖’之名,貿然前往,怕給幼樵添麻煩,是以一直未能前往,還望幼樵見諒。”

“呵呵,那些無識之人的閒言碎語,鯤宇儘可不必理會。”張佩綸笑道,“象張某今日前來拜訪鯤宇,傳將出去,背後議論者定當不會少了,張某隻是隨他們說去罷了,畢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他們說得算的。”

“幼樵所言甚是。”林義哲聽了張佩綸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

雖然身為清流一員,但張佩綸的胸懷風骨,的確不是那些個“鄉愿”所能比的。

回想起原來的歷史時空中張佩綸的經歷,林義哲在心中暗自感慨不已。

張佩綸為“清流四諫”之首,23歲進士、34歲御史、35歲為總理衙門大臣,儼然已是“北清流”中可承接軍機大臣、同治帝師李鴻藻衣缽的政治新星。只可惜36歲時遭遇馬江之敗,身敗名裂。此後數年流戍,回京時已是孑然一身,幸得李鴻章收留,並以愛女許之,從此由清流而變淮戚,更成了繼薛福成、周馥之後的李鴻章幕中第一智囊。

張佩綸與李鴻章,既有故人之情,又有翁婿之意,更是李鴻章幕府裡能夠贊襄機密,甚至影響李鴻章對於事情的分析判斷的關鍵人物。

馬江之戰乃是張佩綸一生事業由盛轉衰的折點,昔日的“清流四諫”之首,會辦福建海疆大臣經此一敗,立時成了個活在當下的趙括馬謖。就連他後來以謫戍之身娶李鴻章幼女菊藕時,還有人以“養老女嫁幼樵,李鴻章未分老幼;辭東席就西席,張佩綸不是東西”之對聯譏諷。

儘管如此,馬江之戰後的張佩綸,與友人談及馬江之敗,卻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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