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郡主?這和親,歷來都是皇親宗室,怎麼輪,也輪不到宓姐兒身上!”
韓氏面有無奈還帶了些譏諷,她道:“話是如此說,但讓以宓替嫁的主意是薛後出的,必是薛後遷怒當初宓姐兒拒嫁薛家一事這才故意挑起,我婆母抓住這個就堅持是宓姐兒連累了嘉惠……”
嘉惠就是婆母的眼珠子,就是郡王爺,因著其死去的兄長的緣故,那也是把嘉惠當什麼一樣的寵,怕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亦祥亦祾在郡王爺心中也沒有嘉惠重要,以宓又不是郡王爺的親生女兒,這反而讓她不能不管不顧的反駁婆母。
魏國公嘆了口氣,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妹妹的尷尬處境。
他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燕王他,是不會讓宓姐兒嫁給北沅三王子的。”
韓氏一驚,面色又是一變。
韓氏也略有耳聞外面的傳聞,只是那是因為傅先生引起的,傅先生以前就教了以宓五年,她只當傅先生再至魏國公府是念及與以宓的舊情,那些傳聞不過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散播的無稽之談。
而燕王對以宓有意,想求娶以宓一事,只有魏國公,韓老夫人還有以宓自己知道,並沒有人告知韓氏。
她看著自己大哥,面色冷凝道:“大哥,燕王之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真的對宓姐兒有意?”
韓氏心高氣傲,哪怕燕王位高權重,她也並不願女兒嫁去燕王府為燕王側室。
魏國公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妹妹雖是外甥女的生母,但也是誠郡王妃,燕王既然沒有透露訊息給她,那就不該從自己嘴裡讓她知道。
他轉了話題道:“阿曦,宓姐兒雖是你生的,但卻是母親養大的,你曾應諾過母親,宓姐兒的婚事要由母親來作主,這和親北沅一事,母親是絕不可能答應的。你便直接這樣告訴你婆母和妹夫,說以宓的婚事你做不得主就是了。至於要不要讓嘉惠郡主去和親,如何運作,那也是該由老誠郡王妃和妹夫去決定和操作的。”
其實這麼淺顯的道理,妹妹一向聰慧能幹,如何不知,不過是怕得罪了婆母,傷了和妹夫的感情而已。
韓氏臉色白了白,這就是說連大哥也是不同意讓以宓嫁給北沅三王子的。
韓氏咬了咬牙,道:“大哥,其實以宓姐兒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嫁給那北沅三王子對她來說才是更好?那北沅三王子的情況我也打聽了,除了是要遠嫁北沅以及將來三王子的前途難料之外,其他條件並不算辱沒了宓姐兒……”
“閉嘴!你,你給我閉嘴!”
韓氏話還未完,就聽到一聲厲喝聲從身後傳來。
韓氏一驚,回頭便看到自己母親韓老夫人臉色鐵青,滿臉怒氣的看著她。
卻是薛後身邊的宮人早已將薛後和老榮郡王妃以及老誠郡王妃的對話傳給了燕王,燕王清楚韓氏的性格,知她必會回魏國公府,便預先派人將薛後和老誠郡王妃的謀算告知了韓老夫人。
所以韓氏一到國公府,韓老夫人便已知道,得知其尋了兒子在書房說話,韓老夫人忍不住就直接過來了。
然後就聽到了女兒的這一番說話。
韓氏忙上前去扶韓老夫人,剛開口換了聲“母親,您聽我說……”,卻是被韓老夫人一把推開了。
魏國公扶了韓老夫人坐下,韓老夫人這才冷冷看著自己女兒,斥道:“聽你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誠郡王府真是好謀算!他們家的女兒金貴,難道我們宓姐兒就不是嬌養著長大的,?就因為生在了你的肚子裡,就合該被他們拿去犧牲,保他們家女兒的富貴平安?他們以為他們是誰?!”
“我告訴你,我生了你,你不尊重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的女兒,宓姐兒是我養大的,我卻不允許你們糟踐她!”
“你回去也告訴你婆母,我們宓姐兒,她姓夏,也是在我魏國公府,由我這個老婆子一手養大的,和他們誠郡王府沒有任何關係,她想讓誰去替了她的寶貝孫女去嫁那番邦,我都管不著,但想打宓姐兒的主意,就休想!有本事就讓她親自來跟我說,看她有沒有這個臉!”
韓氏的臉被說的一陣紅一陣白,還是魏國公看不過去,在一旁哄了韓老夫人,道是“母親您小心著身子,彆氣著了”,又道“那畢竟是妹妹的婆母,妹妹也是不知如何推拒,這才回了家找兒子商議對策,母親不要誤會了妹妹”云云,才勉強讓韓老夫人歇了些怒氣。
韓老夫人被兒子勸著,怒火平息了些,她再看自己女兒,見她緊抿著唇不再出聲的模樣,又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