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好打發殿下而已。殿下求盟,自當該求娶我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重之人才是……”
元淳又笑了出來,他輕輕摩挲著右拇指上的扳指,道:“郡王爺所言好像也有一番道理。”
誠郡王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之後兩人談了許久,誠郡王離開元淳御賜之宅時回頭看那特別雕刻了北沅圖騰的大門,神色複雜。
元淳是答應了他會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求娶她人,但他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還是原先再未曾想到的代價。
元淳要求他將侄女嘉惠嫁予薛家子,如此他便同意和薛家協商求娶薛家女。
因為如此外人只會以為所有事情都是他們誠郡王府運作,是郡王府不願嘉惠郡主和親,這才把嘉惠許給薛家,而薛家則為了補償三王子,便用了薛家女替代嘉惠和親。
所有事情便與元淳是無關的,他不過是被動的那個。
誠郡王原先根本不願和薛家扯上關係,但為了不讓侄女和親,也只能認了。
他只覺這北沅三王子外表簡單粗獷,實則內裡狡猾異常,心思深不可測,將來若是他回北沅奪位成功,亦不知是否會成為大周勁敵。
不過三王子這種人,就自己侄女被嬌養成的簡單性子,是絕對不能嫁的,再想到那薛家大姑娘,誠郡王搖搖頭。其實要他覺得,可能自己王妃的那個長女,可能才是比較合適他的那個……
誠郡王和元淳談完之後回到誠郡王府便和自己的母親老誠郡王妃談了一番,再試探了侄女嘉惠郡主的意思,意外的是兩人竟都不排斥和薛家結親,侄女嘉惠原來更是對薛修啟頗有好感。
至此誠郡王也沒什麼好說的,改日便親自約見了薛大老爺。
薛大老爺聽說誠郡王意欲將侄女嘉惠郡主許配給自己的長子,先是不可置信,隨即便是大喜。
薛家雖然自大,但嘉惠郡主卻是京中身份僅次過淮寧公主的貴女了,且誠郡王又是朝中權臣,深得慶源帝的寵信,這門親事可比讓兒子娶那夏家女要實惠好看多了。
過了幾日,薛家老夫人便親自入宮見了女兒薛皇后,和薛皇后討論孫子薛修啟和孫女薛芯怡的婚事。
聽母親說誠郡王府意欲和自己孃家結親,薛皇后也很是滿意。
一來她本就不喜夏以宓,身份尷尬,長相太過招人還心思毒辣竟敢害了自家侄女,不過是陛下要求她才勉強同意侄子娶她,卻沒想到她還不識相拒了婚事。
二來最近薛皇后對燕王也深為不滿,慶源帝對燕王的信重和放權更是讓她大為不安,擔心他將來會成為自己兒子掌權的障礙,所以她急於拉攏其他權臣來對抗燕王。而誠郡王多年深得慶源帝寵信,手中不僅有兵權,在宗室中地位也很高,嘉惠郡主雖只是誠郡王的侄女,但誰都知道她在誠郡王府的地位,侄子能娶到嘉惠,和誠郡王府聯姻,自然是大好事。
且陛下也看重嘉惠郡主,不捨得其和親,誠郡王府主動來要和薛家結親,想來陛下也是不會反對的。
薛皇后只當誠郡王主動跑來表示想和薛家結親是為了逃避和親,向自己投誠,這可真是和親一事的意外之喜啊。
只是薛皇后再聽到母親說要將侄女薛芯怡嫁予北沅三王子就皺起了眉。
薛老夫人道:“讓怡姐兒遠嫁北沅為娘也不捨得,只是你兄長和侄子見過那三王子,都道他是人中龍鳳,只要得了我們大周的助力,將來回北沅復位定是沒問題,如此怡姐兒將來就是北沅皇后,也不算委屈了我們怡姐兒。這事就是對你,對我們薛家也都是一件好事。”
薛皇后聽言還在皺著眉權衡著利弊,薛老夫人又道,“娘娘,這婚事,就是怡姐兒也是肯的。”
薛皇后一愣,侄女的性子,竟肯和親北沅?
看到女兒懷疑的目光,薛老夫人肯定的點頭,然後道:“前幾日,母親帶怡姐兒去淨蓮寺上香,也讓這孩子散散心,就在寺中偶然見到了這三王子。不想三王子身邊的一位醫師看見怡姐兒面上的毒痕,竟是道北沅有藥可解,第二日三王子就派人送來了些藥膏,怡姐兒用了兩日,果然那毒痕看起來就要好些了。只是三王子的醫師道那藥膏只是臨時所配,其中更缺了幾味北沅才特有的配藥,所以效果有限,不能根治,將來若是回了北沅,必能醫治好怡姐兒的。”
薛老夫人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這話到底有幾分可信,怕也只有三王子和那醫師知道了,但孫女看重自己的外貌猶如性命,就這一點已經夠讓她撓心撓肺了。
看女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