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姐姐師從元公已有十年,這些年來醉心於核雕,力求有朝一日能達到元公的人核合一的境界,可惜……”她重重一嘆,遺憾地道:“我姐姐是個姑娘家,雖有核雕技藝傍身,但父母之命始終難違……那恭城謝家……唉,一言難盡啊。”
她撲哧一聲,笑出聲道:“姐姐,我說得如何?”
“好極了。”
。
離阿殷嫁去謝家還有三日的時候,言深這邊也急了。
他們家的侯爺二十多年來難得遇上一個略感興趣的姑娘,如今卻要嫁給一個區區縣令之子為妾,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大大的丟了侯爺的臉面?
可偏偏那姑娘也是倔強,明明不願嫁,也不願向侯爺求助,這些小破事,侯爺連話都都不用說,自會有成千上萬的人前仆後繼地替侯爺解決。
言深真真著急。
“侯爺,您當真不出手了?”
言深似是還想說什麼,沈長堂緩緩抬眼,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沈長堂的眼睛細長,是典型的丹鳳眼,平日裡不說話時總是眉目沉靜,宛如晨鐘下的高山遠水,霧濛濛,看不清山,望不清水,飄渺莫測,令人心生敬畏。一旦有所動靜,便立刻斗轉星移,迎來最漆黑的寒夜,令人心生懼意。
言深微微哆嗦,只道:“是屬下逾矩了。”
此時,屋外有腳步聲響起,言默走進來,向沈長堂行了禮,方道:“稟報侯爺,永平來了飛鴿傳書,是家信。”
沈長堂淡淡地看了眼。
家信厚厚一沓,看起來便知信箋不少。
言深問:“侯爺可要照舊?”
沈長堂道:“照舊吧。”
言默將信封地給言深,他平日裡不善言辭,而言深耍得了一張嘴皮子,總結能力尤其好,每次總能將沈夫人的信簡單明瞭地迅速概括出來。不過短短一刻鐘,言深已然放下信箋,道:“沈夫人想念侯爺了,問侯爺何時回永平,還提及了過幾日是侯爺病發之日,擔心侯爺不曾準備好人手。”
言深又問:“侯爺可要現在回信?”
待沈長堂頷首,言默喚了小童進來備好文房四寶,隨後端坐在書案前,望向沈長堂。
沈長堂淡道:“事了便回。”
如此簡潔的四字讓言默為難起來,言深道:“我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