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言默道:“洛原告了半月的假,他妹妹過幾日與恭城縣令嫡子結親,如今應該是在回恭城的途中。”
此時,言深也進來了,單膝跪下行了一禮,聲音清朗:“回稟侯爺,屬下不辱使命。”
“很好。”沈長堂放下信封,道:“吩咐下去,明日離開綏州。”
言深問:“不知侯爺要啟程去何處?”
“去恭城。”
次日,李負恭送羅剎侯爺離開,正暗自慶幸穆陽候果真只是來綏州遊玩時,心腹慌慌張張地前來,說道:“桂蘭坊易主了。”綏州位於黃河以南,乃富庶之地,商業繁華,桂蘭坊幾乎壟斷了大半個綏州的絲綢瓷器酒肆食肆的生意。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李負是知道的,敢在綏州如此囂張,背後正是有王相的撐腰。
似是想到什麼,李負臉色微白。
“穆陽候好狠的手段。”王相來綏州借貪汙一案,雷厲風行地撤了幾個沈家的人,那位侯爺更狠,直接砍斷王家在綏州一地的財路,真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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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小半月,洛嬌便已消瘦了不少。
打從那一次打碎牙齒和血吞後,洛嬌便再沒有離開過洛府,每日望著自己的兩根斷指發呆。原以為阿殷的六刀絕活已是她此生中的最大噩夢,未料還有更大的噩夢等著她。
她斷了兩根手指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她的右手再也沒法拿起刻刀,再也沒法雕刻核雕。
梁氏知道後,成日以淚洗面,每日強顏歡笑地勸慰女兒:“嬌嬌嫁去謝家享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千千萬萬的侍婢僕役侍候著你,沒了兩根手指頭也不是大事。謝家那邊也表態了,會更加疼惜你。”一離開洛嬌的房間,梁氏的眼淚又落下。她可憐的女兒,怎麼就遭遇上那樣的事情?挨千刀的歹徒,怎麼就專門找上她女兒?
那事兒,洛嬌連爹孃也不敢說。
只能拿錢封了黑衣人的嘴,吞了這個啞巴虧。
黑衣人倒也聰明,知曉一旦說出來性命必定危在旦夕,默默地拿了錢,吃幾年的牢獄飯。
洛嬌這般不吭一聲的狀態知道洛原歸來時才有了改變。
洛原前些時日已經收到家信,得知妹妹慘境,勃然大怒,恨不得將黑衣人五馬分屍。今日一歸來,與爹孃道上一兩句,便直接奔去洛嬌的房間。
洛嬌一見長兄,終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在妹妹的斷斷續續裡,洛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