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在她纖細的十指裡彷彿活了過來。他遺憾地說道:“只可惜後續不佳。”
沈長堂執起青釉纏枝紋的茶杯,輕聞,慢條斯理地道:“她只是不想得罪洛嬌罷了。”
言深一怔。
沈長堂放下茶杯,慢聲道:“洛嬌在桃核上動了手腳,她發現了。”
言深說:“真是個膽小的丫頭。”
言默道:“不是膽小,以她現在的處境,洛嬌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言深卻道:“哪裡是不能得罪?有我們侯爺在,整個恭城的人她都能扔著玩。侯爺,時辰尚早,屬下現在去將殷氏叫過來如何?”
沈長堂默許了。
言深摩拳擦掌地出去,今日在這間破爛的雅間待了一整日,為的可就是現在。一刻鐘後,言深回來,帶著一張瞠目結舌的臉,他結結巴巴地道:“稟報侯爺,殷……殷氏離開了。”
話一出口,言深就懊悔得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瞧瞧自己怎麼辦事的,在眼皮底下都沒能把人給看住。
。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連夜離開?姐姐可是擔心洛家的三姑娘對我們動手?”姜璇有點氣喘吁吁,方才幾乎是一回到上房,姐姐便讓她帶上細軟,悄無聲息地從客棧後門離開,隨即又僱了一輛牛車。
兩人此刻正在顛簸的牛車裡,阿殷心事重重,並未聽進姜璇的話。
姜璇見狀,不由更加擔心了。
她又道:“今日姐姐分明只用了五分實力,都故意輸給她了,她怎地還陰魂不散?莫非真想姐姐給她磕頭不成?姐姐可不能真給她磕頭!”
說到激動處,姜璇聲音拔高,拉回了阿殷的思緒。
她道:“阿璇你腦袋裡想些什麼,跟洛嬌無關,她如今也不會對我們下手,也不敢下手,這麼多人盯著呢。只是我們離開核屋有些久了,再不回去,怕是會被爹孃發現。”她又安慰姜璇,道:“現在核雕鎮裡都曉得我的名字,不久後定會有人來請我雕核,我已託了範小郎,若有人來尋我,便由範小郎傳話。”
姜璇一聽,彎眉笑道:“以後生計也不愁了,說起來還多虧先前的白麵郎君呢。他開了十兩銀子的高價,以後來請姐姐雕核的人定也不敢開低價。”
阿殷含笑點頭,斂去眼裡的擔憂。
為了刻好核雕,她打小在望聞聽感四方面格外敏感,今日白麵郎君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