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嫁妝也備得妥妥的,定不會讓你在謝家丟了臉面。”
彩禮一收,秦氏便取了一部分,先給浩哥兒做了四季的衣裳,老爺也做了兩套新衣袍,自己也做了一套,剩餘的錢買了一匹上好的料子,給阿殷做了一套齊胸儒裙。
阿殷哪會不知道?
從小到大,但凡她有的,浩哥兒肯定會有更多。只是這些她都不想去計較,計較得多,心不舒服腦袋也疼。如今她只在乎一事,她直截了當地問:“母親,我先前險些破了相,謝家仍願娶我當正妻?”
秦氏道:“謝家小郎心裡有你,多少姑娘都盼不來。”
阿殷問:“母親是要讓我去當妾嗎?”
她目光澄澈,令秦氏心虛,只能側頭避開,道:“阿殷,你聽娘說,你後半輩子的喜怒哀樂都在謝家小郎身上,他心裡有你才是最重要,名分可以不計較。”
“母親可有想過有朝一日謝小郎對我不再喜愛,而那時一個任由正妻打殺的妾侍的我,該如何自處?”
秦氏說:“什麼有朝一日?謝家小郎能等你五年,可見真心。你不必想得太多,等你嫁過去,深受夫婿寵愛,你仍然年輕能迅速懷上孩子。等你生出兒子,即便年老色衰可你依舊有孩子作為倚仗。”
阿殷道:“母親,我不願嫁。”
秦氏一聽,著急了,道:“不就是當個妾嗎?你年紀也不小了,謝家那樣的人家願意娶你,已是我們祖輩燒了高香。再說彩禮都收了,哪有退彩禮一說?”
阿殷冷道:“比起退彩禮,母親更擔心浩哥兒能不能上壽全學堂吧?”
秦氏面色頓變。
“逆女!竟敢與你母親頂嘴!”一抹黑影忽至,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阿殷的側臉上,殷修文惱羞成怒,喝道:“你是長姐,為你弟弟做點事乃天經地義,何況還是嫁去那麼好的人家。做女人最要緊的是溫順,你這臭脾性誰給你慣出來的?我告訴你,即便今天你祖父在,我照樣打你。”說著,又揚起手,秦氏看著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心疼地道:“過陣子還要嫁人的,留下印子就不好了。阿殷,還不和你父親認錯!”
阿殷忽然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