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卻不當說。”他嘆了聲:“我去看看父親今日情況如何,若還是沒什麼起色,你去百越那邊請一位郎中來瞧瞧。”
江滿看著少東家微塌的肩頭,心中隱隱有幾分酸楚。
……不容易啊。
。
“去哪?”
言深說:“回侯爺的話,暫時不知。”說著,他又嘀咕一聲,道:“侯爺過去半年幾乎是傾囊相授,如今的殷姑娘不比以前,她要做什麼,沒個半月也查不出來,更別說摸清她心裡在想什麼。”這半年來,殷姑娘的手段倒是與侯爺越發相像了,侯爺這般不留私心,當真不怕哪一日殷姑娘投奔到敵對陣營?
這話,言深自是不敢開口。
之前侯爺與殷姑娘鬧了矛盾,兩人至今沒透過一次信,更別說見面了。當然,侯爺這邊也忙得很,王家倒臺後,還有其他餘孽。
沈長堂道:“不必派人跟著,她已能自保。”
言深應了聲。
過了會,言默進來,稟報道:“啟稟侯爺,聖上派了人去恭城。”
沈長堂眉頭微擰。
言默道:“回侯爺的話,正是綏州的恭城,殷姑娘的故鄉。”言深頓覺奇怪,說:“奇了,聖上遣人去恭城作甚?要核雕的話,綏州多得是,恭城那邊無非是桃核多罷了。”
言深暗自嘆了聲。
這年頭,不僅僅殷姑娘心思捉摸不透,而且聖上的心思也越發難測了啊。
第87章
三四月的天氣,孫十郎拿著一把摺扇登上綏州的第一高樓,嬉皮笑臉的模樣讓孫九郎眉頭擰了又擰。孫九郎說:“十弟。”
摺扇一搖,堵住了孫九郎的嘴。
“九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覺得喜歡這把扇子,你別指望我會收在屋裡。”不等孫九郎開口,孫十郎又吊兒郎當地說道:“九哥,看到人了沒有?那一輛是殷姑娘的馬車吧。”
孫九郎立刻望去。
官道上一輛馬車都沒有,一回首,見孫十郎憋著笑。
孫九郎惱了。
孫十郎連忙求饒:“好九哥,是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只是喜歡看到你這副被我氣得不行的模樣。”話音未落,孫九郎擰起拳頭。也是此時,孫十郎喊道:“九哥!這回是真的了!”
孫九郎冷聲道:“一次就夠了。”
“沒,這回是真的了。我哪敢騙九哥兩次?你看看,那是殷姑娘身邊的範小郎,後面還有十來個隨從呢。哎,真是羨慕,範小郎從哪兒弄來這樣的隨從?個個看上去其貌不揚,但一瞧就知道是練家子。”
孫十郎說得詳細,孫九郎才勉強信了,側首望去。
綏州城門外,果真有範好核的身影。
前方有四五人打頭,後方還有七八人跟著,中間三四輛馬車,這樣的架勢看起來是一般,不太符合殷氏千手技者的名頭,但孫十郎是識貨人。
那幾輛馬車看著樸素簡單,但想要訂做卻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粗粗算下來,沒五六百金是買不下來的。再瞧瞧那些隨從,看著衣衫單薄,但曾經試探過身手的孫十郎也是知道的,他們都穿了刀槍不入的背甲。
哪兒弄來的,孫十郎不知道,反正跟穆陽候沒關係。
那上官家的少東家常年往外跑,天南地北地談生意,遇著好東西,勢必要第一個帶給殷氏。
孫十郎想得正遠,孫九郎道:“她要去恭城。”
“啊?九哥怎知?”
孫九郎伸手一指,道:“讓你平日多看點天文地理的書,那條官道只通往恭城,立馬回去飛鴿傳書。”一頓,孫九郎又問:“對了,陸嵐呢?”
孫十郎問:“九哥,怎麼女人的事情你都往我這邊塞?”他搖搖摺扇,又道:“侯爺囑咐了,看殷姑娘怎麼處理。不過呢,侯爺也說了,殷姑娘手段尚仁慈,不夠狠,沒有斬草除根始終是禍害。現殷姑娘離開綏州了,我們應該能動手了。我瞧陸嵐確實是個禍害的料子,被乞丐羞辱折磨,又賣去花樓,折磨了幾個月還沒有崩潰。我聽說上個月還跟花樓的花魁搶飯碗,這人實在留不得,心性堅忍如此,一旦尋得契機豈不是能上天了?”
“你去花樓了?”
“哎,九哥,你重點不對,我這是給侯爺辦事!半點也沒耽擱!”孫十郎揚起一張笑臉,說:“我讓人去砸場子,陸嵐在花樓里名聲也沒了,她昨日僱了一輛牛車,看起來是要逃了。我打聽了下,她是要去青州。她的戶籍文書沒有了,不可能走官道,她只能走山道,且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