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如晴又格外真摯地誇道:“姑娘這法子真好,不費一兵一卒就損了姓殷的名聲。要是面皮薄一點的,說不定過幾日就自己灰溜溜地收拾包袱走人了。”
陸嵐含笑道:“她能攀上少東家是有點本事。”
“不過是靠她那張臉罷了,她有少東家做靠山,姑娘您也有鄧公公做靠山呢。這回鬥核大會,能做主的人可不是少東家。元公再怎麼喜歡姓殷的,可還有其他四位核雕師呢。元公不看鄧公公的面子,其他四位核雕師也要看的。等姑娘您當了元公的徒兒,進了核學,那真真是前程似錦!”
陸嵐笑著頷首,又吩咐道:“剩下兩日,你盯著她,若有什麼舉動立馬告訴我。”
如晴說:“姑娘是怕姓殷的找少東家告狀麼?”
“若真找了,不就更證實眾人心裡猜測的麼?”
如晴點點頭。
“姑娘您說得有理,不論找不找她都理虧。找了是證實,不找是心虛。前幾日的夜裡,少東家去聽荷園找她,可是許多人親眼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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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一過,陸嵐愈發安心了。
殷氏打從之前踏出過一回房門後,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彷彿真的懼怕了外面的目光似的。
如晴笑說:“等今日鬥核一結束,姑娘就是元公的徒兒,姓殷的恐怕只能灰溜溜地回她那小地方了。”
陸嵐道:“打水進來吧,今日我要精心打扮。”
如晴應道:“自是當然的,今日可是姑娘擊敗殷氏的大日子呢。姑娘到底是永平出來的,氣質哪裡是姓殷的能比?精心打扮下,怕是少東家都要對姑娘多看幾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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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聽荷園裡的阿殷也起了身。
姜璇打了水,擰乾了帕子遞給阿殷擦臉,說:“姐姐,方才我在外面遇到陸嵐的侍婢打井水,瞧她那得意的樣子就來氣。”
阿殷擦了遍臉,道:“阿璇,你可曾記得祖父說過一句話?”
姜璇一怔,道:“祖父說過許多話,姐姐是指什麼?”
她微微傾前身子,手指揩過她的眼角,笑說:“你瞧瞧你,臉都沒洗乾淨。”又重新擰乾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