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色,道:“小人知錯。”
上官仕信與江滿離開時,天陵客棧已經空無一人。
兩人踏出門後,沒走幾步,穆陽候的馬車便到了。果真如上官仕信所言,排場大得很,玄甲衛開道,奢華寬大的馬車緩緩而來。
上官仕信不欲多留,轉身避開時,卻有一位白麵郎君前來。
“上官家的郎君有禮了,我奉侯爺之命,請少東家上樓一聚。”
。
茶香嫋嫋,小童跪坐在屏風前烹茶。
上官仕信一進雅間便見到慵懶而坐的穆陽候,手中把玩著一個核雕,因隔得遠,並看不太清楚是什麼核雕。他略微施了一禮,道:“不知侯爺駕臨,是仕信失禮了。”
“少東家客氣了。五年前少東家離開永平離得倉促,本侯也不曾來得及招待。今日再見少東家,正好補償。”
上官仕信不喜愛與朝廷打交道,但對沈長堂手裡的核雕卻十分感興趣。他說了幾句場面話,方抬起這個話頭,道:“仕信不知侯爺也玩核雕。”
“哦?少東家感興趣?”把玩的動作微頓,沈長堂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上官仕信玉佩下的核雕,聲音同樣是漫不經心的:“險些忘了,少東家出身自核雕世家,自該感興趣。本侯的核雕乃偶然得之,比不上少東家的手藝。”
上官仕通道:“侯爺過獎了,我瞧侯爺手中的核雕趣意盎然,”他不著痕跡地探身,沈長堂招招手,小童捧了核雕送到上官仕信身前,他一瞅,讚歎道:“寥寥幾筆便將小猴兒的神態勾勒出來,活靈活現的,這刀功倒有些像……”
“哦?像什麼?”
上官仕信本想說阿殷的名字,但再仔細一瞧,也只有小猴兒眼睛的刀功像是阿殷的,其餘倒是不像,雖稱不上敗筆,但配上這一雙活靈活現的猴眼,著實浪費了。
他道:“只是一時看錯了。”
小童將核雕捧回,沈長堂不再把玩,道:“少東家玉佩下的核雕有幾分閒情逸致。”
上官仕通道:“此乃荷塘月色核雕。”
他取下來,遞給小童。小童又獻給沈長堂。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核雕上的兩尾小魚,不知是不是上官仕信的錯覺,他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