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蘇鬆了口氣,說:“事情已了,你還留在恭城莫非聖上還有其他旨意?”
沈長堂又看了眼水中倒映的月,忽道:“果真是良辰美景。”
。
“……咦?”阿殷微微一愣,今夜與往常走的路並不一樣。
引路的小童停下腳步,回首看她,問:“姑娘怎麼不走了?”阿殷回過神,問道:“今日侯爺不在屋裡?”
小童帶了幾天的路,雖不曉得眼前這位姑娘在侯爺屋裡做了什麼,但侍候了侯爺那麼長時間,她卻是頭一個能在侯爺屋裡待的姑娘,待阿殷也不似頭一回在天陵客棧時那般冷淡,堆了笑,說:“今夜月色好,侯爺賞月呢。”
須臾,小童便將阿殷帶到拱橋,他沒有再前行,道:“姑娘這邊請。”
阿殷抬首看去,不遠處荷池間的水榭里正有一道倚欄而立的人影。夏衫薄,夜風吹來,衣袂飛舞得宛如一道碧色流光。待走前了,才發現他手中執了酒杯,側首賞月。皎皎月色下,五官深邃而迷人,就連執在他五指間的酒杯也無端華貴了起來。
她還未來得及行禮,他便已察覺到她的到來。
“坐。”
他仰脖喝光酒杯裡的酒,望她:“喝過酒麼?”
阿殷說:“只喝過果酒。”
他坐了回來,就在阿殷身側,伸手執了酒壺。他今夜穿了碧色的寬袍大袖,難得沒有穿圓領錦袍。酒壺在阿殷的另一側,他伸手探來時,衣袍拂過她的臉頰,有一股沐湯過後的味道,有點好聞。
他斟了杯酒,說:“此酒名為三分醉,甚烈,你嚐嚐。”
她說:“我不懂飲烈酒,若醉酒之態唐突了侯爺,還請侯爺見諒。”說著,她伸手取酒杯,豈料剛抬起手,便被一寬大手掌包住,壓在她的腿上。
隔著層層衣衫,她也能感受到他五指的冰涼。
大腿瞬間有點僵硬,他指尖的涼意一點點地爬上她的腿,雖然涼,但心底莫名地癢了起來。
“侯爺?”
他說:“真不懂飲烈酒?”
阿殷老實地回答:“真不會。”
他仍然沒放開她的手,另外一隻手執起酒杯,聲音莫名沙啞:“本侯教你。”冰涼的酒杯湊到她的唇前,阿殷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穆穆陽候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