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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的,阿殷聽到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迅速消失在不遠處。
恰好這會雨停了,阿殷心中一動,循著聲音走去。到後花園的假山時,才發現原來是一隻白貓。白貓受了驚,拱起身子警惕地瞪著她,尾巴豎得筆直。
阿殷頓覺好笑,蹲下來輕撫著貓頭。
白貓變得溫順,輕輕地蹭著她的掌心,乖巧的模樣一看便知是家養的。阿殷瞅著白貓的皮毛,雖然被雨水打溼,沾了幾處汙穢,但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養的。
月茗縣主怕貓,蘇府裡從來都不會出現貓。
就在阿殷疑惑之際,假山外忽然響起腳步聲,一輕一重,聲音亦是一前一後地響起。
“還沒釋懷?”
阿殷微怔,這不是蘇將軍的聲音麼?
“早釋懷了,先帝……駕崩後,太后總要為難我。真正沒釋懷的人是她,”沈夫人苦笑一聲,說道:“她都得到這麼多了,如今心裡的最後一根刺大抵還是拔不走,我在世一日,她便心塞一天。”
阿殷是知道太后和沈夫人不對盤的,之前在給明穆的家信裡,她早已有說聽聞。當初只知沈夫人是個有故事的人,如今一聽兩人的對話,阿殷便知接下來的話她不該聽了。
她躡手躡腳地想從另外一邊走出去,豈料沒走兩步,懷裡的白貓叫了幾聲,掙脫著從阿殷懷裡跳下。
沈夫人喊道:“乖乖?”
腳步聲漸近。
阿殷左右一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在假山的夾縫裡。沈夫人抱起白貓,摸著它的頭,道:“我說跑哪裡去了,原來是來了這裡。”
蘇將軍道:“什麼時候養的?”
沈夫人嘆道:“跟他沒關係,碰巧而已。”
蘇將軍說:“你這貓不能讓太后知道,她知道了定要難為你。”
“我知道,她呀,什麼都得到了,偏僻還要為難我。當初若不是……”她冷笑一聲,道:“今時今日,誰當太后還不一定。”
見哥哥面有愁容,沈夫人又道:“我只是隨口一說,都這個年紀了,還能盼什麼?他都駕崩了,新帝也登基了,我這些盼頭早就散了。也就在哥哥面前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