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問:“大人不是要問些什麼嗎?”馬覽聲音沉沉:“此女頗有段數,套不出話來。柳新,她身在牢獄,半點大的姑娘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和緊張,這不是胸有成竹便是身後有你我甚至月茗縣主也動不了的倚仗。如今我們不必周旋,且看看她與月茗縣主要如何鬥法。只要不牽扯到我們西京兆尹府,我們便按兵不動,按規矩按章程辦事。”
柳新一一記下。
馬覽在官署睡了個不太安穩的覺,次日起身時,卻是聽到一個噩耗。通報的侍從慌慌張張的,話都說得結結巴巴,最後還是著急趕來的柳新把話給說清楚了。
“大人,外面跪了烏壓壓的一群人,地上鋪了數十尺長的血書,他們稱之為請願書!請月茗縣主放過他們的東家殷氏!還他們清輝樓一個清白!”
請願書三字如同大石重重壓在馬覽的心上,腳步一個不穩,幸好扶住了木架子才免去臀落地之苦。先帝還未駕崩前,永平有一位先生稱之為魏老,擅騎射,平日好佈施,教出了許多好學生。然而魏老在花甲之年卻得罪了皇帝的一寵妃,期間曲曲折折不必多言,魏老被送上午門之際,他當年教過的學生,以及佈施過的人家,紛紛簽字寫請願書。當時轟動一時,百尺血書,萬民請願。
最後,寵妃入冷宮,負責魏老案子乃刑部尚書被罷黜,魏老無罪釋放。
這如今請願血書再現!
矛頭直指月茗縣主!
他身為西京兆尹,若出了事,不說貶謫,脖子上的腦袋都未必能保得住。
馬覽大步流星走出。
柳新趨步跟上,此刻也知事情的嚴重性。
只見馬覽從後門走出,繞到一無人之地,臉色凝重地看著官署外跪了一地的百姓。柳新低聲道:“今早天未亮便已跪在這裡。”
“他們跪在這裡做什麼?”
“清輝樓的東家知道吧?”
“知道,來自綏州的殷氏,誰不知道呀,開業那天我都去了,可熱鬧了,請了好多大人物來呢,什麼國公什麼御史,連穆陽侯也去了!”
“他們東家得罪月茗縣主了,現在西玄街的核雕技者大多都來了,你說這清輝樓的東家也是厲害,這才來永平多久,就如此得人心,換做其他茶肆東家,要是被關進牢裡了,大多都想著自保或是另尋出路了吧?”
“確實厲害!”
……
馬覽聽在耳裡,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卻說此時,馬覽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儘管僅僅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