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再往前探一些便能血濺三尺。
永盛帝已經無暇處置兩人。
祖孫三代人的美夢如今就近在咫尺,他吩咐道:“把門撞開。”約有二十人抬起巨樁用力地衝撞石門,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言默判斷著硬闖的可能性,向阿殷眨了眨眼。
阿殷卻向他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石門宛如穿上刀槍不入的鎧甲,任爾東西南北撞,也巋然不動。永盛帝的臉色越發難看,此時他命令道:“停下。”他看著這扇礙事的石門,道:“去看看周圍有何機關。”
此刻,阿殷卻低低一笑,在寂靜的洞裡顯得如此清亮。
永盛帝看向她。
她說:“聖上還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不到最後聖上又豈知誰是螳螂,誰是黃雀?聖上挪個七八步,看看那是什麼?”
說起來也多虧了永盛帝,若非他突然出現,將她逼到這裡,她也不能從這個角度發現端倪。
山壁凹凸不平,因時間的侵蝕,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斑駁小洞,像是一個大型的蜂巢,仔細數來,有上百個洞,而其中有十八個大小一致的小洞,只得桃核般大小,錯落有致地分佈。
別人也許不能一眼看出來,可阿殷不同。
她親自畫過藏寶圖,一望就辨識出規律。
永盛帝面色沉沉地道:“把核雕放進去。”司騰應聲,小心翼翼地把十八個核雕放進相應的洞裡,然而石門還是沒有任何聲響。
似是想起什麼,永盛帝目光如炬。
阿殷說:“聖上沒帶核雕師過來吧?即便帶來了,也未必能完全復原真正的核雕十八州,可我不一樣。沒有人能比我對核雕十八州更要熟悉。”她仰起脖子,明明坐得很隨意,可此刻卻無端有一種睿智而自信的耀眼,她說:“聖上,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永盛帝頭一回被人威脅,面色極其難看。
洞裡明明有數十人,可卻因為阿殷與皇帝之間的劍拔弩張變得落針可聞,隱隱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半晌,永盛帝問:“什麼交易?”
阿殷道:“聖上能讓您的侍衛先鬆開刀劍嗎?”
永盛帝使了個眼色。
白晃晃的刀劍終於撤走,在一片刀鞘碰擊聲中,阿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