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慕軒,你有沒有想過內戰國民黨失敗了,我們會怎樣?”
過了很久,她才聽到段慕軒輕笑了一聲,嗓音低沉地說道:“也許我會坐牢,也許我會死。”
然而,落旌一想到那個他所說的那個結局她就害怕……害怕到不能自已。她抬頭看著慕軒的背影,顫抖著出聲問道:“慕軒,你捨得丟下我?”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淚水便從眼眶中落了下來,打在信封上發出吧嗒一聲。
段慕軒側過頭,只感覺腦袋裡面疼得厲害,他緊緊捏著手裡的幾頁紙,沙啞著嗓音:“……我捨不得。”
落旌幾乎是以哀求的語氣,問他道:“那慕軒,你能不能離開國民黨?”慕軒沉默著,而落旌咬著牙,繼續說道,“國民黨如今已經是空有一副虛架子,你我都明白一旦民心所向,最後戰役的勝利者會是誰。”她懂若按照段慕軒的性格,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國民黨的,可她仍舊留了一份希冀,如果他離開了國民黨便不用面對那些不堪的結局。
她的話語彷彿化作了絲線,在他腦海裡纏繞打結,最後攪成了一團亂麻。段慕軒緊緊地捏著拳頭,眼神落在那絕筆書上,只覺得腦袋裡面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在攪動。
他轉過身,第一次朝眼前的女子冷了臉,語氣冷漠如雪:“阿落,你知道的,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不會拒絕你!但是唯獨這一件……唯獨讓我背叛國民黨,這一件事,我辦不到!”
而下一刻,段慕軒幾乎是失控地紅了眼,哽咽道:“如果你還愛我,那麼你就應該明白我……如果知道宗靈會死在戰場上,我當初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他一起去。”
落旌望著他,一雙杏眼裡水光盈盈凼凼:“可我沒有辦法看著你隨它墜入深淵,慕軒,我沒有辦法到最後看著你背上內戰的罪名!”
兩人之間的爭執,像極了多年前段府的下院中,牆上的少年和站在梯子的少女第一次因為身份等級的爭執,各執一詞誰也不願意退讓。
段慕軒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