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細薄的皮紙。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便參雜了令人作嘔的鮮血味,看著伊藤奈良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落旌不由得捂住嘴巴,睜大雙眼:不愧是高橋君他們口中,那穩坐了學院解剖學第一把交椅的好手。
“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裡看我解剖下去嗎?”伊藤一邊將胸壁剖取出來,一邊冷漠地提醒回不過神來的落旌,“還有半個小時,實驗室就會徹底關門,再不幹活你想留在這裡過夜?”
落旌連忙回過神來,低聲哦了一句,便開始打掃實驗室起來。
見到另外一個實驗臺上的儀器試管被擺放得亂七八糟,落旌猶豫地看向伊藤,然而他卻只是專注著自己的事情。落旌想了想還是將墩布放到一旁,準備先清洗試管,卻聽身後的伊藤幾乎是冷聲喝道:“喂,你這個女人,不許碰我的東西!”
落旌嚇了一跳,而下一秒她就被人狠狠地推到了牆上:“誒,你!——”落旌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得後背被撞得隱隱生疼,“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伊藤仔細地觀察著顯微鏡下的細菌變化,發現沒什麼大礙才鬆了一口氣。而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落旌:“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這個女人腦子有沒有毛病!你難道不知道這間實驗室的規矩嗎?在這裡,不是所有東西都是你有資格能來亂動的!”他戴著口罩只露著一雙眼,目光憤怒中帶著輕蔑鄙夷,整個人像一隻被侵入了領地的黑豹。
落旌氣不過,站直身體爭辯道:“伊藤同學,我剛才只不過是想要打掃衛生、清洗試管,沒有想過要動你的這些東西!”
“要你多事!”說罷,他居高臨下地橫了落旌一眼,“你不是要打掃嗎?喏,解剖臺麻煩你清掃一下!放心,我把實驗鼠的內臟骨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