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楚晴披上,將風帽也嚴嚴實實地包好,轉頭對牢暮夏劈頭蓋臉一頓訓:“你這小蹄子,只這會工夫就縱著姑娘鬧,摔了姑娘咋辦,又或者凍著姑娘呢?回去罰你寫五篇大字,有一個寫不好都不行。”
徐嬤嬤對倚水閣的丫鬟看得緊,每個人都必須能認字寫字,暮夏是個貪玩的性子,最耐不住握筆,每每寫字都會叫苦連天。
此時她自知理虧,絲毫不敢辯解,只低頭默默地拍打著身上的雪。
楚晴偷偷朝暮夏做個鬼臉,意示安慰。
語秋看在眼裡,無奈地跺了下腳,“姑娘也是,就知道慣著她們……”說罷接過楚晴手裡的梅花插到那隻汝窯細淨廣口梅瓶中,又問:“姑娘還看中了那一枝?”
楚晴立時雀躍,指了更高一處,“還有那枝。”
雪過天晴,冬陽撥開烏雲,暖暖地照射下來,籠在楚晴肩頭,她的身影像是鍍了層金光。而瑩白如玉的小臉被風帽上那圈白狐毛襯著,愈加晶瑩,又因適才跳動帶了些粉色,更顯得嬌媚動人。
語秋被她奪目的笑靨晃了會神,才伸長胳膊折了梅枝下來。
楚晴將兩枝都插好,一瓶交給語秋,“送到大夫人那裡”,另一瓶自己抱著,對暮夏道:“咱們往寧安院去。”
語秋猶豫道:“二太太那邊……單隻落了她一人,怕是又要背後談論姑娘了。”
“難不成我送了梅花過去,還能堵住她的嘴?”楚晴反問。
自是不能,文氏見老夫人上次賞了她幾隻瑪瑙碟子,心疼得要命,這幾天沒少在老夫人跟前上眼藥。
暮夏恨恨地道:“送了也討不了她的好,何必熱臉貼個冷屁股?”
楚晴“嗤嗤”地笑,語秋又罵:“從哪裡學來的汙言穢語還敢在姑娘面前說?回去再加五篇大字。”
暮夏緊咬著下唇,徹底老實了。
三人分頭離去,聞香軒裡卻突然有了動靜。
是兩個少年在對弈,執白的身穿一身緋衣,頭戴金冠,面如珠玉極為俊美,只可惜眸中邪氣太盛,生生敗壞了那副好相貌。
坐在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