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夜顏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快速往茅房那邊去。
這些飯菜有問題,她得毀掉才行。
就在她端著空碗離開茅廁時,迎面走來一個老婦人。
她定眼一看,正是之前在申氏面前兇她的蘭嫂。
她本想繞路離開,可蘭嫂故意將她攔下,還指著她手裡的托盤和空碗問道,“你這是做何?”
夜顏帶著一臉悲傷,回道,“剛剛祭奠了靜妙師太,我把祭品端去埋了。”
蘭嫂驚呼起來,“什麼,你把祭品埋了?”
夜顏假裝不解的看著她,反問,“有何問題嗎?”
蘭嫂氣得直跺腳,指著她訓道,“廟裡可用的食材本就不多,你祭奠靜妙師太沒什麼,但你怎能如此糟踐食物呢,你們去討飯連餿的東西都能吃,難道祭奠的食物就不能用?”
夜顏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的回道,“這位大嬸,你說這些話我可不愛聽。你們給我們做飯,我們很是感激,但是不能因為這樣,我們就褻瀆靜妙師太的在天之靈。既然是祭奠靜妙師太的,那我當然得埋到土裡,這樣才顯得出來我們對她的尊重。”
“你!”
“行了,飯菜我都埋了,沒什麼好說的。”
不理她氣炸的樣子,夜顏端著托盤往灶房的方向去。
早就猜到她們會這樣,所以她才想到把那些飯菜先埋了。
然而,蘭嫂似乎沒想過要放她走,一把抓住她手腕,粗魯的將她拽回去,“你去哪,我話還沒說完呢!”
夜顏也拉長了臉,“你幹什麼,我去哪還需要你過問?”
蘭嫂直著脖子,說得理直氣壯,“要不是我們,你們不但早餓死了,更不可能住在這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們的恩人,你對自己的恩人怎能如此無禮?”
夜顏軟了幾分語氣,“我沒有不把你們當恩人,但你現在要我報恩,我拿什麼報?”
蘭嫂毫不客氣,指著灶房的方向,“去,把水缸的水挑滿,再燒兩桶熱水送到我們房裡!”
夜顏脫口問道,“為何要我去?”
她還真是佩服申氏和張蕎茵,沒了靜妙師太,她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蘭嫂惡狠狠的瞪著她,“你不是有手腳功夫嗎,難道挑幾擔水還能累著你?再說了,你受我們恩惠,現在正是你報恩的時候!趕緊去,一個時辰後要是沒見到熱水,看我不把你們趕出去!”
威脅完,她挺著胸趾高氣揚的回房去了。
夜顏咬著後牙,在她走沒影后,對著地上‘呸’了一聲。
跟她作妖?看她怎麼玩死她們!
她跑進灶房,但不是去找水桶和扁擔,而是進了那間堆柴的茅屋,接著對虛空吹了一聲哨子。
很快,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茅屋外面。見她在裡面,抬腳走了進來。
夜顏拉著他就開始告狀,“她們太可惡了,在飯菜裡下藥不說,還使喚我去挑水!”
慕凌蒼沉著臉,身上全是陰沉的氣息。
從懷裡取出一紙包遞給她,“將此藥倒進水缸裡。”
夜顏有些意外,還有些遲疑,“倒水缸裡,我們吃水咋辦?”
慕凌蒼淡淡的剜了她一眼,“為夫自會給你解藥。”
夜顏這才咧嘴笑起來,把紙包收好後,主動抱住他腰身,關心的問道,“昨晚睡好了嗎?有沒有想我?”
慕凌蒼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將她吻住。
所有的答案都在這纏綿的深吻中。
直到她雙腿發軟,他才放開她柔軟的唇瓣。
夜顏在他腰間捏了兩下,無聲的提醒他別衝動。她現在這幅又老又醜的樣子,他居然還能親得上癮,也真是服死他了!
想到什麼,她趕緊把他往裡面推了推,然後壓低聲音將魏閔芝的事說給了他聽。
聽完後,慕凌蒼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色,反而挑高了眉梢,一副他早就知道的樣子。
夜顏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靜妙師太將她的事都與我說了。”
“啊?”夜顏忍不住驚訝,但驚訝過後又接著問道,“那靜妙師太還說什麼了?魏皇后與申氏她們是不是一夥的?”
慕凌蒼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壓低聲音道,“魏皇后是否與她們勾結,尚且不知。據靜妙師太所言,魏皇后一年多前來到此地,在廟中住了三日後毅然決定要出家為尼。靜妙師太見她心事太重,原本想勸她,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