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藍文鶴氣呼呼往後一倒,又開始在草蓆上‘挺屍’。
也不是他想偷懶,而是這三個女人湊一塊,壓根就沒他什麼事了。連說話都沒人人聽,還不如睡覺呢。
…
當靜舍把齋飯送到禪房裡時,呂心彩對著飯菜嗅了嗅,甜甜的說道,“好香!”
也只有祁灩熠知道,她不是在聞飯菜的香氣,而是在聞飯菜是否有問題。
聽她誇讚,他自然就放下了戒心,給她碗中夾了一塊豆腐,催促道,“香就多吃點。”
他這女人雖然有些事情不開竅,但也有機靈的時候,這一點可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呂心彩端起碗,在吃之前也給他碗裡夾了兩塊豆腐,“你也多吃點。”
兩人相視過後,都忍不住笑了。
這是他們第二次一起趕路,比起第一次,這次出來一路上都是他們甜蜜的身影。
為了彌補第一次對她惡劣的態度,在路上呂心彩不管要吃什麼祁灩熠都會給她買,從京城到怡豐鎮,凡是路過的城鎮,呂心彩都過足了嘴癮。
而祁灩熠也早就知道她的愛好,只要把她餵飽,要她做什麼她都乖巧聽話。就是偶爾拌拌嘴,為了有吃的,她還會主動哄他。
曾經他不懂什麼叫甜蜜,只以為相敬如賓就是夫妻之道。
自從她出現後,他才明白,夫妻恩愛不是相敬如賓,而是攜手並肩、患難與共,高興的時候有人願意與之分享,困苦的時候有人作伴安慰,在一起不求福與榮,只求彼此能坦誠相待、惺惺相惜……
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呂心彩抬頭望去。
給他們送飯的靜舍快速的低下頭。
呂心彩皺眉道,“師太,還有什麼事嗎?”
靜舍合掌,然後轉身離開了禪房。
望著她倉惶的腳步,在順著她後腳跟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祁灩熠突然眯起了眼。
“灩熠,你說她怪不怪?為何一直把我盯著呀?”
聽到她狐疑的聲音,祁灩熠這才回過神,收起眸底的一些情緒,對她輕笑道,“我的彩兒如此嬌俏可人,自然惹人注目。”
呂心彩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嬌羞道,“有嗎?”
祁灩熠傾過身握住她的手,瀲灩的眸光中全是對她的寵愛,“我說有便有,在我心中,沒人能與你相比。”
即便是他的母后,也比不上她對他的好……
從小到大,不論他做什麼事,母后都會干涉。她干涉他的一切,而他為了孝順,處處聽她的話。
可到頭來呢?
在他最需要人的時候,她卻跑了,丟下他遠去……
呂心彩把手從他手心裡掙脫出來,又為他添了一塊豆腐,臉紅耳赤的催道,“快吃吧,要不飯菜都涼了。”
祁灩熠笑了笑,這才又重新端起碗。
只是在垂下眼眸的時候,他眸底翻湧著濃濃的酸楚,那是他無法向人訴說的沉痛。
…
從後院到坡下,有一條又長又陡的石階。因為聽說申氏和張蕎茵就是從那裡離開的,在用過齋飯後,祁灩熠帶著呂心彩以賞景為由準備去那裡探探。
只是石階剛走到一半,就見一名穿著素衣的尼姑挑著一擔水準備上石階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呂心彩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之前給他們送飯的那位叫靜舍的師太。
她臉上蒙著的白布太明顯了!
“灩熠,顏顏說她覺得這位師太有些古怪,可是我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她哪裡有古怪。之前她送飯來,我有故意接近她,可沒有探出她有武功。你看看她挑水的動作,也完全不像練家子。”
她從小在道觀里長大,打小就幫著師父做事,挑水劈柴這些粗活那是她每日必做的事。
練武的人就算再受累,也不至於挑一擔水走路都打晃。
祁灩熠沉著臉,緋紅的薄唇抿的又冷又硬。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冷的瞪著石階下挑水的人。
“灩熠,你怎麼了?”餘光瞥到他情緒不對勁兒,呂心彩扭頭看去。
“沒事,別理……”
“呀!”
祁灩熠冷漠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挑水的人突然傾斜。他身旁的女人也看到了,而且驚叫著飛了出去。
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俯衝下去。
靜舍師太沒有摔倒,但一隻桶裡的水全灑完了,另一隻捅被她提起才沒有全灑掉。
看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