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多了一絲甜美的氣息,夜顏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
提起心中的人,能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充滿著希翼,這就說明她心中是愛著藍文鶴的。
記得剛開始見她的時候,她端著高貴典雅的氣質,一舉手一抬足都是那麼優美,而那個時候她應該還沒察覺到自己愛上了藍文鶴。
如今,她變得灑脫、歡快,不是因為她變了,而是因為她愛了。
“小妹,快看下一張!”季若婕趕緊催她,有意拉回她們談論的話題。
“好!”夜顏又把第二張信紙放在最下面,接著向她解說起來,“這個大圓圈呢就是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圓圓滿滿,二嫂你看,圓圈裡裝著很多小圓,大的呢代表我爹和娘,小一點的代表我們,最小的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代表心暖和昕蔚。”
“小妹,真的太有意思了,我也要學如此寫信!”季若婕把信紙拿到手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又看。
“二嫂,我跟你講,其實這種信最簡單了,都不用費勁兒寫字,只需要把你想說的話用一件簡單的東西代替就行了。除了通訊的人能看得懂以外,就算這些信不小心落入其他人手中,別人也看不明白的。”夜顏耐心的給她講解起來。
“嗯嗯……”
“二嫂,一會兒我去給雪兒回信,你可以在旁邊看我畫畫。”
“好。”
姑嫂倆正笑說著,前面那個侍衛又跑進了院裡。
“啟稟王爺,隋二小姐還在大門外跪著,怎麼都叫不走。她說要是見不著您,她就一直跪下去,不走了。”
“喲呵,這還威脅起我們來了?”夜顏挑眉,並隨意的揮了揮手,“那就隨便她吧,愛跪不跪都是她的自由。”
“是。”侍衛應聲又跑了出去。
“小妹,我發現天秦國這邊招人煩的東西還挺多的,你說這些人怎就如此不識好歹呢?”季若婕皺眉感慨道。
“二嫂,這都被你發現了?”夜顏故作吃驚。
“我又不傻,怎會看不出來?”季若婕剜了她一眼,“你看我們才來天秦國多久?幾乎都沒消停過,不是這個惹事、就是那個給我們添堵,即便是我們不搭理的人,也能不知死活的跑我們跟前,生怕我們弄不死她一樣。”
“呵呵!”夜顏被她的形容給逗笑了。但笑過之後,她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道,“我在天秦國就是這麼過的,就沒安生幾日。如今啊都習慣了,要是哪天沒人到我跟前惹是生非,我反而還不習慣,還總會想著是不是別人在醞釀什麼陰謀啊。”
“真是過分!”季若婕聽她說完,忍不住為她惱火。要是以前跟她說這些她估計不會信,可自己在這裡深刻的感受到以後,她真替這個小妹抱不平。
“算了,二嫂,那些都是外人,人家就盼著我們心裡犯堵呢,我才不會如他們所願。反正關著門自己過自己的,該吃吃、該喝喝,讓他們蹦躂,蹦著蹦著蹦高了自己都得摔死。”
“我看呀,就是因為你如此想法,所以別人才會前赴後繼的來找你麻煩。要是我,非得殺一儆百不可,不滅滅別人的氣焰,別人根本不知道‘死活’二字如何寫!”季若婕沉著臉道。
“二嫂,我跟你沒法比。你一出場,不說話光靠氣質就能鎮壓全場,我一出場,就跟詼諧小丑似的,拿點威風出來人家都會說我是仗著凌蒼撐腰,絕對不會說我有魄力。”夜顏半打趣半自嘲。
也不是她瞧不起自己,但出生的環境不同、所見所聞不同、以及後天培養的能力不同,就造成了差別。
所以她怎麼學都學不會這二嫂睥睨別人的一面。
“小妹,你怎能如此貶低自己呢?”季若婕很是不贊同她的話,“在我眼中,你膽大心細、豁達灑脫,且在面對任何人事時都強勁兒而無畏,這些可是誰也比不上的。”
“二嫂,你就別誇我了,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夜顏被說得紅了耳根。
不是她灑脫、也不是她無畏,而是她從小接受的思想教育不同。她二十幾年所接受的思想教育崇尚的是自由平等,她可以假裝柔弱,但真正要她對人卑躬屈膝,她可是不服氣的。
在有人些看來,她這種性子叫灑脫,可在有些人看來,她這性子就叫沒教養。
“你們說什麼呢?”
正聊得好好的,某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夜顏直接送了一對白眼過去。
季若婕起身朝他問道,“這麼快就談完事了?父皇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