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呢?
夜顏假裝動怒,“祁司塵,皇上給我的斬令牌怎麼在你手上?”
祁司塵‘呵呵’冷笑,“你的斬令牌?這乃是父皇賜予我的!”
眼看那些侍衛當真聽他命令要衝進來對付他們,夜顏不得不指著他們喝道,“你們這些人,好壞不分、是非不明,我今天先把話撂在這裡,不想死的就給我退下去,否則等你們求饒時,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她帶狠的話也起到了作用,那些侍衛剛抬腳就被震懾到了。
見狀,她咬著牙繼續,“我們伏戾王手中有代掌朝政的詔書,你們敢殺伏戾王,就是忤逆叛國!”
見侍衛都被她呵斥住,祁司塵也不甘示弱,扭頭對他們怒道,“一群廢物,沒看到本王手中的斬令牌嗎?誰敢不從,本王立馬斬了他!”
侍衛們雖然手裡緊握著兵器,可突然間也不知道該前進還是該後退。
夜顏朝門口走了一步,眯著眼瞪著祁司塵,“想殺我們,總得有個理由吧?否則就你那塊牌子,恐怕是不好使的。”
祁司塵滿臉陰戾,突然對身後又是一喝,“把東西抬出來!”
他身後的侍衛紛紛朝兩旁退,露出一塊空地。
很快,有人抬著傢俱放在空地上,桌子板凳就不用說了,最顯然的就是那張檀木做的沙發。
夜顏一看,差點把牙咬碎,“祁司塵,你敢動我們房裡的東西,我不剝了你的皮我就不是人!”
不止她,慕凌蒼一樣的鐵青著臉,渾身殺氣盡顯。
看著夫妻倆要吃人的模樣,祁司塵又恢復了得意的笑,“夜顏,本王一直都懷疑你是妖孽,但苦於沒有證據。看到你們房裡這些東西時,本王終於找到證據了,你就是妖孽轉——”
他話還未說完,慕凌蒼如同閃電般飛向他,在單手掐住他脖子的同時,也帶著他飛向遠去。
那些侍衛根本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一具黑影從眼前晃過,帶過的勁風像冰冷的劍氣,直讓人打顫。
別說他們,就夜顏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要知道,祁司塵手裡的那塊牌子是假的,他們根本用不著跟他動手,她只要把真的斬令牌一亮,祁司塵就只能任他們處置。
這一次,他別想再逃出他們的手心!
可平日裡最沉得住氣的男人,卻在這一刻衝動了……
所有人清楚的看到,那滿身殺氣的男人帶著祁司塵落地時,對著他腦門擊出狠厲的一掌——
“唔!”
祁司塵不停的倒退,直到撞上身後一棵樹才停下。
然而,在他停下的那一刻,鮮血從嘴角邊洶湧的溢位,他狹長的桃花眼裡沒有了邪肆和得意,只剩下深深的驚駭和不敢置信。
“你……”
他想抬手,可顫抖的手在半空中時又重重的垂下,連帶他的身體一起,順著樹幹滑在了地上。
那雙桃花眼,睜得無比巨大,瞳孔裡的猙獰漸漸的變得渾濁渙散……
夜顏跑過去時,人已經斷了氣。
她轉身看著殺氣未消的男人,將他發抖的鐵拳緊緊握住。
她知道他為何要殺人,已經祁司塵這一次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
要知道,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
祁司塵這混蛋,千不該萬不該說她是妖孽……
☆、【256】皇上,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夜芸將地上的斬令牌撿了起來,對著那些侍衛道,“此令牌乃是伏戾王妃所制的假令牌,你們居然聽信於一塊假令牌,真是愚蠢至極!”
夜顏沉著臉走過去,當著他們的面從懷裡摸出真的斬令牌,與夜芸同時舉起,“真的斬令牌上龍有五爪,假的斬令牌只有四隻爪子,我為了以後方便辨認,假令牌上有隻龍爪的顏色還被我動過手腳,你們要不是信,就仔細看看吧。”
眾侍衛聽得目瞪口呆,全鼓著眼睛盯著夜芸手裡的斬令牌。
夜芸當著他們的面,用指甲在一隻龍爪上颳了幾下,只見原本的金色被她刮掉,露出一小點紅色。
夜顏沉著臉繼續道,“這令牌是真金的,這點紅色是我用硃砂畫的,然後外面再黏了一層金粉。”
聽到這,眾侍衛全都露出恐慌的神色,特別是前面的侍衛看得最清楚,最先跪在她們面前,“小的眼挫,上了嘉和王的當才如此冒犯王爺王妃,請王爺王妃恕罪。”
後面的侍衛紛紛跪地求饒,“求王爺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