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芸著急歸著急,聽她說完也倍感事情不同尋常,於是對怒火中燒的呂素道,“大姐,心彩的輕功我們都清楚,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果那人真搶了心彩的鞭子,也絕非是普通人。此事你先別急著懲罰她,讓她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完,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對方的底摸清楚才行。”
呂素瞪著侄女怒道,“給我好好說清楚,鞭子如何被搶的!”
有夜芸護著,呂心彩也沒那麼害怕了,只是仍然不敢看她,抓著夜芸依舊不放,掉著眼淚把經過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她說完後,夜顏忍不住問道,“娘,毀容的女人,年紀又比較大,我猜是季夫人,可是凌蒼又說她不可能甦醒。你說,跟我們有過節的人中,還有誰容貌被毀啊?”
夜芸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咬著牙溢道,“玄陰門宋夫人!”
夜顏震驚不已,“她也是毀了容的嗎?”
上次在熾焰宮說起伏龍簫的時候,她們母女討論過宋夫人和祁鬱桐的事,但宋夫人的容貌沒提過。而她也沒見過宋夫人,自然就想不到是這個女人。
呂素也不解的問道,“三妹,你們如何與她有過節的?”
提起這事,夜芸忍不住嘆了一氣,“大姐,這事說來話長。”
本來她是不想提的,因為伏龍簫的出現,她出於私心想把這件寶貝留下。可現在面臨烈火鞭被搶,她不得不把這些事原原本本說給呂素聽。
其中包含他們和祁鬱桐的過節、祁鬱桐的死、宋夫人收祁鬱桐做義女的事、以及宋夫人還找到熾焰宮打聽伏龍簫的事。
講完這些,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番,“大姐,不久前她到熾焰宮找我打聽伏龍簫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顏兒已經得到了伏龍簫,所以我就故意告訴她,說伏龍簫有可能落到羅克手中。我也不知道她這次出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到底是她看穿了我在說謊、還是她只是碰巧看到了心彩手中的烈火鞭。”
呂素聽她說完,隨即又朝侄女問道,“心彩,你說,你追她到何處不見的?”
呂心彩眼珠子使勁兒的轉動著,腦門上全是細汗,“我……我……”
夜顏也跟著掉冷汗,“你是不是記不得方位?”
她之前就懷疑呂心彩有路痴症,只是沒有確認過。
呂心綵帶著哭腔道,“我分不清楚她是往哪個方向跑的,但我能帶你們去那個地方。”
呂素也沒說什麼,只是低喝道,“那就快帶我們去!”
自家這侄女有何能耐和缺點她是清楚的,她有天賦的一面、也有笨死的一面。
就比如讓她出個門,她都到天秦國了,這個死丫頭出門一年都還沒到!
半年沒給家裡書信,她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才趕來天秦國,順便也見見自己的外孫子……
…
面對高大的圍牆,一眾人都忍不住緊皺眉頭。
夜顏不確定的朝呂心彩問道,“你確定她是從這裡不見的?”
呂心彩很堅定的點頭,“我確定!雖然我總是辨錯東南,可只要我去過的地方我還是記得清楚的。那個老怪物就是從這裡消失的,我追著她的氣味到這裡就不見了。我還偷偷去裡面看了,可都沒找到她。”
對她的方向感,夜顏也找不到詞來形容。她很難理解,她有這麼強的嗅覺,怎麼就能從東龍國花了一年時間到天秦國?
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朝慕凌蒼看去,只見他俊臉繃得緊緊的,明顯也很意外宋夫人會在這裡消失不見。
“凌蒼,要不要我們去找找林老?”
這是林家,他們昨日才見過林啟發,沒想到宋夫人會跟他家有關係。
難不成那老頭在他們面前是故意裝豁達?
當著他們的面一套,背地裡卻讓人搶奪呂家的烈火鞭?
夜芸突然道,“我去見見這位大鹽梟!”
夜顏趕緊把她攔住,“娘,還是我和凌蒼去吧。察言觀色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但林家附近需要監視,那宋夫人功夫比心彩還好,萬一她突然從林家逃出來,我可沒把握能把她抓住。”
呂素也贊同她的提議,“三妹,就讓顏兒和凌蒼去吧。我們先查探一下附近的情況,看是否有其他可疑之處。”
夜芸這才作罷,但還是不忘叮囑女兒女婿,“你們去林家,務必謹慎。若被人刁難,也不必客氣,區區一個鹽梟,我就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要是他敢欺負到你們頭上,不用天秦國動手,我也會讓文濠文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