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目的是想狠狠要她一次,可懷裡的她哭得渾身顫抖,他愣是不敢做下去。
從她香肩中抬起頭,他捧起她的臉,指腹刮掉她眼角的淚,低沉道,“我說過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要我如何做我都聽你的,可是你不能拒絕我碰你。”
季若婕低著頭,除了掉眼淚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藍文鶴也低下頭,試探的在她眼角親了親,將那一顆顆鹹鹹的淚珠兒嚥下。
他沒有一點點嫌棄,甚至用他性感的薄唇吮掉她臉頰上的溼液,好像要用這樣的方式擦淨她的臉。
季若婕剛開始沒動,但他薄唇落在她唇角時,她不自然的扭開頭。
看著她突然變紅的耳朵,藍文鶴眸底閃過一絲笑。他們真的沒有這樣過,沒想要這樣的感覺如此美妙。
“婕兒……”
他抵著她又紅又燙的耳根磨蹭起來,舌尖若有似無的碰觸,試圖挑起她的*讓她為軟化。
季若婕還是沒回應,不但沒被他撩動,還輕飄飄的開口,“我月事來了。”
這一聲,猶如涼水從藍文鶴頭頂灌下,直接把他一身邪火給澆得火星子都沒了。
他瞪著雙眼,愣了片刻後,不甘心的把手探進水中。
而季若婕除了臉色繃得很冷外,也沒掙扎,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
看著指尖上殷紅的顏色,藍文鶴臉黑成了鍋底。他這兩日陪皇兄議事沒管她,結果這東西說來就來!
“你月事不都是月末才來的?為何提前了?”他不滿的瞪著她,很是不甘心。
可若仔細聽,也能聽出一點其他的味道。
比如說,他居然能記住她來月事的時間……
季若婕眼睫顫了顫,繼續扭著頭道,“它何時來豈是我能做主的?”
藍文鶴咬著牙把她瞪了又瞪,然後放開她,自己先跳出浴桶。
就在季若婕以為他生氣要離開時,只見他赤著身子去衣箱裡翻找起來,返回浴桶邊時,他身上已經穿上了白色的褲子。
他不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把她抱出浴桶,然後開始脫她身上溼漉漉的衣裙。
季若婕全程僵著沒動,只是在坦露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他已經親手檢查過了,她知道他就算再想也不可能逼她做那種事。
直到被他塞進被子中,她翻了身蜷縮成一團,然後背對著他開口,“我沒法侍寢,你若想要就去外面找女人吧。”
身後瞬間傳來他指骨捏響的聲音,緊接著聽到他跑出去的腳步聲。
她把頭埋進被子中,哭得渾身直顫,恨不得就這樣把自己悶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得頭暈腦脹,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她以為是宮女來收拾房間的,所以頭也沒抬的開口,“不用你們服侍,都出去!”
房門被人關響,很快她頭頂的被子被人扯開,她朦朧的視線中是那張熟悉的臉。
“我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先把衣裳換了,別受涼了。”
“我讓人熬了一些參湯,等下喝了就好好休息。”
他不斷的在她耳邊說話,還幫她把裡衣一件件穿好,甚至連身下的事也幫著她處理。
季若婕扭開頭,正好看到桌上散發著熱氣的碗……
淚,再次如雨下。
看著她把空碗遞給自己,藍文鶴忍不住把臉湊近,在她唇角添了添,然後咧嘴笑道,“嗯,這紅糖水挺甜的,你要是喜歡,我天天讓人煎給你喝。”
季若婕嫌棄的扭開頭。
紅糖水不是甜的還叫紅糖水嗎?
“你倒是挺熟悉的,不知道給多少女人煎過,哼!”
話是脫口而出的,但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氣氛一下子又僵了起來。
過了片刻才聽他悶聲悶氣的開口,“就算我不懂也可以問,宮裡懂這些的人不在少數!”
季若婕沒應聲,沉默的鑽回被子裡。
很快,她感覺到身後凹陷下去,緊接著一具龐大的身體擠了進來。
這床上都是他身上的氣息,沒有摻雜任何胭脂水粉味兒。被他抱進懷裡的時候,渾厚的男人氣性更深更濃,或許是他抱得太緊的緣故,她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這兩日陪皇兄議事,真是累慘了。”
藍文鶴也沒任何亂摸的舉動,只是埋在她耳鬢邊嘀咕著,好似受了委屈般要向她傾訴。